“你来干嘛？”老莫看来真的很生气，语气十分严肃。
“我，我来拜访您。”刚刚发生的事打乱了左小孟的节奏，明明她是要准备“质问”老莫的，现在自己倒成了理亏的那一个。
“拜访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你。”老莫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却软了下来。
“啊，那个，我是苏童的领导，这次代表单位来看看您。”说完之后，左小孟都想抽自己，这是什么烂理由！可是现在这情形，她怎么才能切中主题呢？
“领导啊？”老莫斜着眼睛看了看她，“礼物呢？”
“呃…”左小孟心想真是给自己挖坑，来的时候一腔怒火，哪想到带什么礼物。
“没礼物，你看什么看，肩膀扛着俩眼睛来看吗？看完可以走了不？”老莫说话还真够损，一点儿不留情面。
“大爷，您看我本来是应该带礼物过来的，没想到一问路就让你们拉着打麻将，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实在对不住。”左小孟态度很诚恳，于情于理她第一次到苏童家来，老莫的要求并不过分，是自己疏忽了。
“算了，算了。”一提到打麻将，老莫的态度彻底变了，“你别说，跟我配合的还真不错，以后必须常来啊！”
“一定，一定。”左小孟看到缓和的态势，连忙应到。
“领导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儿吗？”老莫主动询问到。
“大爷，苏童是您孙子吗？”左小孟还有一个疑问，一开始问路的时候，那个和老莫一起打麻将的老太太说并不认识苏童，但她又跟老莫这么熟，没道理不认识他孙子啊？
“苏童是谁？”老莫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糟了！左小孟暗呼不好，看来老莫又犯病了，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这趟怕是白来了。
“我孙子叫小莫，苏童难道也是我孙子…”老莫陷入了沉思，好像搞清他孙子的身份，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左小孟一个头两个大，跟这么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人正常对话，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但她一想到苏童的安危，又耐着性子继续引导老莫。
“大爷，您仔细想想，苏童是您孙子吗？”左小孟说着顺手拿出手机，翻出苏童的照片给他看。
“小莫，小莫，你怎么会有小莫的照片？”老莫奇怪地看着她。
左小孟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找错地方，这个奇怪的老头，就是苏童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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