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刹那间，舒清伸手遮住了那双眼睛。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下意思的动作，舒清反应过来，又立刻收了手，只是被那人抓住了，紧紧攥着。
“老婆，我还以为做梦呢。”说着俯身吻了她的手，有拉近胸前，抱着，“是真的。”面色苍白的人几天以来难得的笑了，只是那干裂的薄唇看着让人强迫症都要犯了。
他可能也感觉到了，舔了舔，笑得温柔，“老婆，我唇干，想喝水。”
舒清其实想甩开他的，看见他就想到那天在江城车站报纸上看到的污言秽语，只是想着等下程母要回来了，要是看到又吵，终归不好，还是起身给他端了水过来。
他倒是开心，老婆，老婆的喊。舒清一声都没回。看着他喝水润唇。
程之河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吵吵着要回家，舒清不管，随他。只是程母常往这边跑，听到他不愿住了，心里冒火，“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把自己作成什么样了吗？还回家？住着，最少住够一周。”程母下了命令，舒清看他闷声拉着脸坐那看她，像是她不让他出院似的。舒清收拾了下包，起身跟程母告别，去上班了。
程之河心里空落落的目光追着门口的人消失。
程母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拍他肩膀一巴掌，“早干嘛去了?现在在怎么作人家都不想看你一眼，要不是我，人家都不想来照顾你。”
“我累了，想休息了。”程之河翻身趟着闭眼。
程母气哼哼的，“好，休息吧。”
又住了几天，程之河让刘姨收拾东西，要回家。舒清下班过来，看见刘姨往楼下拿东西，刘姨提着袋子，“小河说回家休息，不住这里了。”
“嗯。里面东西拿完了吗？”
“没了，高崇去办出院手续了。我下去放了给太太打个电话让她也不要过来了。”
“好，您先下去等吧。”
舒清推门进去，看见男人站在床尾，裸着上半身，在套衬衫。
“要不过去老宅休息几天吧，我那边没人照顾你。”她开门见山的出声。
程之河转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系着纽扣，突然抬眸看来，“你不是在吗？”
“要不你离职吧，我养你和儿子，你在家照顾儿子好不好？”
舒清睨一眼他，勾唇，“不可能。”
程之河提步懒散的过来，坐下圈主那纤细腰肢，下巴抵在她颈窝，声线魅惑，“老婆，你离职吧。”他又提一声。
舒清刚才明明都拒绝他了，他还问。有病！
耐着性子又回了他一遍，“我不会离职的。”
缠着她的人蓦然坐直，强硬的拉着她双手，表情如常，“帮我系一下。”手被拉着帮他系上最上面的两颗，途中还拉着她的手摸到了精致的锁骨，舒清无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舒清帮完忙，起身就往外走。
回家途中，去接了学校的团子。
到家时也晚了，刘姨随便做了几个菜，说家里有事要先过去，就走了，饭都没吃。
早上起床，舒清做好早餐，昏睡的两人闻到饭香，主动起床，踏着懒散的步子就出来了。
“妈妈……”
团子哼唧着揉眼睛，抢先他爸跑到他妈脚边了。
舒清抱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肉脸，“脸洗了吗？牙刷了吗？”
“嗯。”
舒清啵啵他额头，“那就吃早餐，还有几分钟刘奶奶过来了就送你去学校。”
“好。”团子乖巧的答应。
程之河踱步跟进厨房。
舒清转身就见他倚靠在门框上，穿着快要拖地的丝质黑色睡裤，腰间的绑带也松松的耷拉着，没有系上，上半身更是放肆，也不看看儿子还是呢，他就敞着八块腹肌，纽扣也不系……
她错过他出去，顺带着说了一句，“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程之河摸摸鼻头，垂眸看看精装的身躯，眉峰上挑，随后听话的拉好衣服，系上了纽扣。
三人安静的吃完早饭。刚好刘姨敲门就进来了。
舒清问刘姨要不要吃点，还有些。
刘姨拒绝了，“过来时吃了些。团子收拾好了吗？上学要迟到了。”
“马上，刘奶奶等一下哦！”团子在房间里一会床头，一会床尾的捡书本，慌忙地往书包里塞……
等人出来，舒清都收拾好了，牵过团子，“走吧，一起下楼。”
“好哎！”团子听到妈妈和自己一起下去很开心，虽然到门口就分别了，但没关系，妈妈忙工作，团子忙学习，晚上就见面了。
三人到门口换鞋地空挡，屋里休息地人就冲出来了，过来一下揽住舒清地腰肢，舒清单脚换鞋地姿势本就没站稳，这下可好，他的惯性带着自己往前冲了几步，门外站着等的刘姨和 团子吓了一跳，
“小心，小心点……”
“妈妈……”团子担心地喊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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