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找寻
翌日。
秦烈没有去码头，而是坐着毛驴车，来到了烟柳镇的一处学堂前，在茶馆中喝了水，等待了约半个时辰。
一群中途下课的七八岁幼童，在学堂空地上前玩耍着。
“大个子，你找谁啊。”见到秦烈走来，几名幼童好奇的问道。
“我找你们老师。”
“老师在后堂批作呢。”
来到后堂，几间平房中，秦烈看到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学究，敲了敲门。
“请进。”
老学究穿着一袭灰衫，看到秦烈，脸色愣了一下，“阁下是？”
“老师你好，俺是附近城中的屠户，最近得了一本书，俺好多字都不认识，想请老师帮忙看看。”秦烈憨憨一笑。
“哦，这样啊，你拿出来，我帮你认认。”
秦烈长得高大，面容也有些糙，老学究也没起疑心，放下毛笔，笑着说道。
“谢谢老师。”秦烈赶忙道谢。
从胸前掏出几张写着零碎的文字的纸，上前递给，老学究低头看着。
“知母其效，清热泻火，可滋阴润燥，桂枝性温，通经活脉，助阳化气。”
老学究抬头看着秦烈，“你从哪弄的？这是一本医书啊。”
“那天俺看书局运货的时候，从车上掉了一本，俺就捡起来了，老师，这个值钱不？”
“有点价值，这样吧，你把这本书的原稿拿来，我帮你看看成色，要是可以，我直接收了。”
“要不您再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是医书。”秦烈和气一笑。
老学究沉吟，随即，继续低头看着后面的几张纸，纸上的内容不多，但字体工整，有着一股模仿的笔迹。
“这不是医书，嘶，我想想，这个字好像念气？”老学究眉头皱起，神情思索，言道。
“不确定，我在看看，有点像古代史书。”
“您认识这个，值钱不？”
这张纸是秦烈手抄的无名拳经上的内容，混在医书中，听到老学究这话，秦烈心中一喜，追问道。
“这句话是.....是.....以静动？蓄气涵，这个字不认识，蕴什么不吐，身似癞团什么，不认识了，我年少的时候学过这种文字。”
“不过早都忘光了，看不出来。”老学究又看了看无名拳经的第二张纸，摇了摇头。
“看不出来，不过，这本不像史书，看意思应该是什么法门。”
“怎么，你要卖吗？”老学究问道。
“俺回头找人，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谢谢老师了啊。”秦烈连忙摇头说。
“行吧，不碍事的，那本医书你要想卖的话，我可以直接出钱，二十两，我买了。”
“二十两.....太少了。”秦烈念道，眼色有些意动。
“多了没有，那你找别人去吧。”一本医书，确实是这个价，见到秦烈这般精明，老学究摇头。
“到时候俺卖不掉再来找您啊。”秦烈有些不死心，又道。
“等你来了再说吧。”说着，老学究拿起了毛笔，头也没抬的说道。
秦烈见状，嘴角浮现一丝傻乐，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出了门后。
秦烈脸上的憨傻瞬间消散，大收获，这种文字还是有人知道的，不过老学究认识的不多，秦烈不能指望他翻译出来。
秦烈安心了不少，只要有人认识就好。
随后，秦烈出了学堂，回到茶馆牵着毛驴车，前往了码头。
今天秦烈来的较晚，但赶巧了，刚好有几批兽货送了过来，跟几个熟识的屠户打了招呼后。
秦烈往双手上吐了口唾沫，搓搓手，开始了日常的杀猪屠狗。
手中麻绳，稍稍一用力，便能勒死一条狗，双刀出鞘，掠过毛皮，很快便完成了剥皮。
“唉，你们听说了吗，摩云寨的人抢了会稽郡的粮仓，好多官兵都死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我听当差的二侄说的，那叫一个惨呐。”
屠户围拢的小团体，有人啧啧说道，秦烈在帮着他们处理货物，闲聊之间，说出一个小道消息。
“摩云寨的人，怎么这么大胆，这样下去，他们该不会打过来吧？”
“谁知道呢，有官老爷在，谁敢在锦宁城放肆？”
“昨天老钱落水死了，好多人都说，老钱是被鬼上身，吃了脑子，摔倒河里了。”
“老钱死了！”
“对啊，尸体早上才被一些大妇发现，都泡肿了。”
“可怜的老钱，无儿无女，咱们凑点钱给他买副棺材吧。”
秦烈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挥刀的动作一滞，嘴角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继续磨练着刀法。
老钱是个好人，但奈何好人不长命啊。
一上午的时间缓缓过去，秦烈处理完了几批货。
见一群屠户准备去吃饭，秦烈上前，从胸前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一位年长的老头。
“老钟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帮我给钱叔上炷香。”秦烈说道。
“哎，行吧，我就收下了，小秦啊，你最近很不正常，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人死了，咱们不是还得往前看吗，总会过去的。”老钟叔安慰道。
萧行云死去的消息，在屠户当中流传的很快，众人都把秦烈看做了悲伤过度，不愿面对。
“我知道了，谢谢老钟叔，我会调整过来的。”
“这就对了吗，以后莫要累着了。”
“嗯。”
随后，一群屠户就去码头后的平房做饭，秦烈也赶着毛驴走了。
将今天的收获放到厨房后，秦烈收拾了一下，又穿戴好装备，背着刀，来到了凝香楼。
无需通报。
秦烈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五层，卫莲心的房门处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勿进，两个字。
“兰香姑娘，你的身段是老身见过最好的，腰似细柳，婀娜多姿，不对不对，双龙戏珠不是这样的，你得盘着，别太僵硬。”
秦烈站在门口，等待着嬷嬷的培训结束。
过了一会后，嬷嬷走了出来，示意秦烈进去，“兰香姑娘你可看好了，千万别让她乱跑。”
“嗯。”
嬷嬷走后，秦烈进入房间，浑身肌肉进入时紧时松的奇妙状态，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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