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闪闪地看着向寒笙，眉目间都是自信：“我比较喜欢空手套白狼。”
“我也喜欢空手套白狼，以后有机会你不妨教教我？”
“没问题，只要是你的事，随时都可以召唤我。”沐晓莘大包大揽地保证。
“能得莘爷一句承诺，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殊荣。”向寒笙想起肖瑾辰让他转达的嘱托，于是问：“对了，明天考试要用的文具、准考证和学生证之类的准备好了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沐晓莘拍了把脑门，以掌心抵拳，对向寒笙致意：“多谢提醒！”
向寒笙心底暗笑，看来肖瑾辰远比他预想地要了解沐晓莘。
爱原来可以让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人甘心为喜欢的人陷入世俗琐碎的生活里。
——
复习到后半夜，沐晓莘拿起手机茫然地乱翻着。
为什么这么久了肖瑾辰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
两天天前的晚上还温情款款地跟她告白，现在却杳无音讯，哪有人会对女朋友不闻不问。
果然是只是一时兴起，幸好当时忍住没有答应。
沐晓莘郁闷地转着笔，断定肖瑾辰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因为沈煜明也爱开这种玩笑，头天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结果第二天就像好哥们一样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去打架。都没把她当女孩子看，还谈什么女朋友！
为什么男生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难道是为了看女生面对告白时无所适从的傻样子？
什么恶趣味！再相信这种鬼话她就是猪！
沐晓莘愤愤地合上书，准备休息几个小时后迎接明天肖铁面的考试。
——
次日，吃完早饭后，向寒笙开车送沐晓莘去A大考试。
有了前一日微博热搜的前车之鉴，沐晓莘坚定地拒绝向寒笙送她去教室。
车到了校门口，沐晓莘驾着拐棍艰难地往考场走。
由于没有使用拐棍的经验，走走停停到教室时已经快要开考了。
教室里坐满了人，监考老师还没有到。沐晓莘惆怅地看着属于她的那个位置。
由于考生位置是按学号排的，她的位置恰好在正中间，左右的座位都是连着的那种折叠椅，前后排间距小，她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更本进不去。
沐晓莘尴尬地徘徊在门口，教室里的考生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作为A大经济系默默无闻的一个小油条，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瞩目。
别人获得瞩目都是在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上，而她却是因为一条瘸腿。
沐晓莘安慰了一下自己，正想着找监考老师商量一下和别的同学换个座位，一个字正腔圆的低沉男音在身后响起。
“这位同学，要开考了，怎么还不进去？”
沐晓莘头皮一麻，是肖铁面的声音。
她与肖铁面有很深一段孽缘。大一修过他的高等数学，大二修过他的统计学，现在大三修他的概率学。
自从大一翘课被他抓住后，她就成了他的重点关注对象，每次抽点名一定会点她的名字，所以她看到肖亦铎就紧张。
沐晓莘低着头，掩耳盗铃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师，我腿打着石膏，座位在中间，进不去，能不能……”
肖亦铎无波无澜的视线扫过沐晓莘的腿，用一贯冷沉的话语打断沐晓莘的话：“既然这样，你去坐讲桌上答卷吧。”
“……”
坐在讲桌上答卷？就在肖铁面旁边？
她会紧张死的。看来这学期的概率必挂无疑了！
——
沐晓莘扛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昏沉沉地答完卷子。
将文具收入包中背在身上，正要伸手去那立在墙边的拐棍，一双五指修长的手先于她拿起来递给她。
沐晓莘怔然抬起头，不得不说，肖亦铎虽然是所有教授中最严厉的，但是颜值却是最高的，他年轻时一定也是校草级的男神。
“谢谢。”沐晓莘受宠若惊，忙不迭点头哈腰：“谢谢肖教授。”
“腿怎么伤的？”
沐晓莘看着肖亦铎用他一贯研究数学问题的神情盯着自己的腿，那条腿顿时失去了知觉。
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她无比忐忑地答道：“下楼梯时踩空摔的。”
“平时上课总踩点，走路风风火火当然容易出事故。以后要改掉这个毛病。”肖亦铎蹙眉看着沐晓莘打着石膏的腿。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严厉的口吻是出于一种关怀的心态。
“是，肖教授，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沐晓莘乖巧地点头应允。
肖铁面的话就是不能违逆的圣旨，谁敢抗旨不遵，下场只有一个——重修！
沐晓莘战战兢兢地出了教室，刚转过墙角，身子一轻被人凌空抱起。
“肖瑾辰？”沐晓莘眼中闪过刹那的惊喜，左右看了看，急忙拍他的肩膀：“路边这么多人，你放我下来。”
“第一次扭了脚，第二次肿了手，这次干脆断了腿。”肖瑾辰垂眸鄙夷地看着怀里的人，轻嗤一声：“沐晓莘，你是不是一天不给自己挂点彩就觉得人生很苍白？”
“你这人怎么这样？”沐晓莘瞬间嗲毛：“我都伤了腿你还说风凉话，我好歹是你的室友哎！”
“室友？”肖瑾辰不满地皱起眉，语气恶劣地反问：“谁跟你是室友？”
明明说好要考虑做他女友的，都考虑两天了还是室友。
“好，不算室友，你只是借住。那校友总行了吧，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你就不能顾念一下校友情？”
“呵！见鬼的校友情！”肖瑾辰低哼了一声。心情很不好，任沐晓莘说什么也不再搭话。只抱着她大步往生物系走。
相处一年，他都对她表明心迹了，她居然还只停留在校友情？
这一路走到生物系，引来不少围观和侧目。
沐晓莘把脸埋在肖瑾辰怀里，觉得被他怀里消毒酒精的味道熏得有些头晕。
在经济系低调了三年，今天却这样招摇过市，她的脸皮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到了生物实验楼门口，正好遇到潘莹从里面出来。
肖瑾辰眼底流光一转，低头笑看着怀里的缩头乌龟“你朋友来了，要不要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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