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惊鸿的回答，让诸世大帝心中为之一震。
他们没有想到，为了破碎天门，第五惊鸿不仅封禁了整个绝境长渊。
就连他把自己，也当作了献祭品。
这种决然，是诸世大帝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只是现在，诸世大帝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们无法突破天帝领域，面对死营三百魔忯的步步紧逼，也唯有拼死一搏。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可诸世大帝的力量终究不敌神魔。
力量的悬殊也不是绝望中的挣扎可以弥补的。
在死营三百魔忯的攻击下，诸世大帝不断在陨落。
可以说这一战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悬念。
当绝境长渊中，矗立起一座由人头堆砌而成的小山时，也意味着，那漫天的诸世大帝，都陨落在了这片没有硝烟的土地里。
这一场大战没有世人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
一切尘埃落定后，似乎也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变化。
胜负，有时候并非世人想象中那么复杂。
诸世大帝的尽数陨落，这个结果也没有给第五惊鸿和楚夜带来任何的意外。
唯一让第五惊鸿感到失望的是。
上千尊大帝的陨落，竟没有在那道天门上留下丝毫裂痕。
这时，楚夜已经走下了绝境长渊。
李二狗，无法，韩冥，顾惊雪，敖九玄，神府四百天子则安静的跟在楚夜身后。
先前斩杀诸世大帝的死营，也在这时退于左右两侧，虽然没有汇入人群，但始终以战斗之姿镇于绝境长渊，注视着楚夜目光所视的方向。
看着楚夜向自己走来。
第五惊鸿的身影缓缓从天穹间落下，也踏入了绝境长渊，不等楚夜靠近，第五惊鸿就主动朝着楚夜走去。
绝境长渊中，除了那座由人头堆砌而成的小山，以及那上千具诸世大帝的尸躯，可以说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就连诸世大帝的鲜血，也未曾沾染过绝境长渊半点。
两人在绝境长渊中行走，很快，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两人相隔的距离，刚好是那座人头小山的距离。
第五惊鸿抬起眸子看着眼前这些被死营斩下的头颅，目光中透着一丝难言的情绪。
“天命缔造的时代，因诸世大帝而起。”
“如今，又因诸世大帝而结束。”
“能见证一个时代的交替，第五惊鸿何其有幸。”
面对诸世大帝，第五惊鸿仍旧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在第五惊鸿眼中，也从未将诸世大帝放在眼里。
唯有在楚夜面前，第五惊鸿才会显露心中所感。
这种似敌似友的感觉，旁人很难理解。
对于第五惊鸿的感概，楚夜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未曾开口说话。
两人都很清楚，从第五惊鸿最后一次做出选择时，有些事就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天门未破，第五惊鸿无法逃离。
那么在新的时代里，第五惊鸿的存在，就注定是不被允许的。
在楚夜的注视下，第五惊鸿收回目光，用平缓的声音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第五惊鸿竟然以丑奴自居。
“说实话，丑奴很想跟随公子左右，和公子一起见证这个崭新的时代。”
“可丑奴失去了这个机会。”
“丑奴也知道，公子绝不会允许第五惊鸿存在于世间。”
“但丑奴曾说过，若公子赋予丑奴这一世的天命，待丑奴承载天命十二世后，丑奴必以第五惊鸿十二部分命运为代价，尽拜公子。”
“甘愿作子，为公子所执。”
“丑奴一生，为执念所困，不敬天地，不信命运，可舍万物生机，颠倒乾坤，只为破碎天门。”
“唯独这最后一次，丑奴没有骗公子。”
“无论我是丑奴还是第五惊鸿。”
“公子，永远都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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