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想到我董清瑞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能收到满意的关门弟子，我还以为……不说了，你先每天到我的实验室观摩一下，等以后找个时间再办拜师宴。”
萧窈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笑着说“都听老师的。”
董清瑞满意地笑了笑，想起什么又严肃了下来，“你先跟我去校长室找校长说一下录取通知书的事，别紧张。”
“好的，老师。”萧窈乖巧答应。
一路走到校长室，董清瑞带着萧窈敲门而入。
“董老，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我这今天可是蓬荜生辉了啊~”赵校长年过半百的样子，长相清瘦儒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见来人，连忙大笑着起身相迎。
“老赵，别跟我来这套。我来找你说件很严重的事情。”董教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带着萧窈坐下。
“你这倔老头，再严重的事不也得慢慢说吗？这位是？”
赵校长完全不在意董教授的态度，回身倒了两杯水，递给萧窈的时候笑着问。
萧窈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水杯，“谢谢校长，劳烦了。”
“她叫傅瑶瑶是今年的新生，我的关门弟子。”董教授说起萧不见刚才的严肃，反而隐隐带着些得意。
“傅瑶瑶……全校第一的那个傅瑶瑶？老董，你这可不厚道啊，这才开学第一天，你下手这么快，让于教授和魏教授他们知道了，可要声讨你了。”
“哼，那只能怪他们心不诚！”董老有些狡黠的得意。
“你啊~”赵校长笑着用手指遥遥地点了点董老，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你来找我什么大事啊？”
“真是大事，让我的学生跟你说一下她的经历。”
董老示意萧窈把当时的情况再给校长重复一下，萧窈清了清嗓子就把事情又讲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事？我并没有收到广元省的建议书……你们等一下，我问一下唐书记。”
赵校长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带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进来，来人长的温润笑面，一看就很圆滑的人，一番互相介绍之后，赵校长把事情跟唐书记提了一下。
唐书记回忆了一下，“建议书？之前值班的时候是有收到过这样一份电报，当时是老朱也在他帮我接的……赵校长、董老，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赵校长就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萧窈看着几位老大交谈，对于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她有种在听会吐的感觉。
唐书记听完后很是惊讶，“是这样的事？当时老朱……算了，这件事总归是我大意了，这是我的责任。”
赵校长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事，而是既然知道了问题该怎么解决问题。”
“是啊，责任什么的可以稍后再说，但我们不能让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的努力就这么被窃取。”
董老也跟着掷地有声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核查的话只有我们学校的话不太现实……”
“校长，董老，要不我们组织个月考呢？摸摸学生的底，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或者学生的恐慌。”
唐书记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萧窈听完却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不是应该买通知书来上学的人才丢人吗？为什么会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还学生恐慌，学生入学考试有什么好恐慌的？心虚的人才会恐慌吧？还月考，等你考完黄花菜都凉了，这就是完全只顾自己却不顾学生的利益呀。
萧窈在这一瞬间对这位唐书记的印象跌入低谷，这人不是来学校教书育人的，而是来升官发财的吧？
“那不行，你一个月后考，就算摸出了那些人不合格了，也太晚了。真正考上的人呢？错过了一个月的课程，他们也跟不上了。那不就是十年寒窗苦付之东流了？”
董老立马否定了唐书记的提议，怎么可以这样呢，每个考上大学的孩子都有权利来读书，而不能让他们用自己的前途为其他人的自私买单。
“董老，我明白您的心情，可既然他们决定卖通知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如京大学习的机会。我们京大不能要这样为了金钱出卖良知的人。”
唐书记的据理力争倒是让萧窈刮目相看了，原来他说一个月后考试是因为这个考量吗？刚才还以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圆滑“官人”，却原来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
赵校长笑着拍了拍唐书记的肩，“小唐你啊，还是太年轻……你没下过乡，对于一些地方一些人性不太了解。”
唐书记有些疑惑，“赵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缓缓坐回座位，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茶水，赵乡长才慢慢地说，“你以为董老会同情卖通知书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是被抢的、被偷的或者直接就是家里人压着让别人顶的？更有可能，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录取了呢？”
唐书记是满脸震惊，“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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