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嘟嘴，不客气地从青衣少年手心里抓过铜板，交给卖糖葫芦的小贩。
“我要一串糖葫芦。”
她说道，那一双眼睛里，此刻也只有糖葫芦了。
祈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异常和谐的一幕，没有做声。
她现在是真的不确定，面前哄着妹妹的三好哥哥是不是青灵了。
“那个，请问，你是乔连溪吗？”
想到有另一种可能，眼看两人要离开，她忙不跌地开口问道。
牵着妹妹手的青衣少年猛然回头，面容上飞速闪过一丝异样，继而笑着摇头。
“灵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呀？”
少年身侧的少女咽下嘴里的糖葫芦，口齿有些不清地问道。
“灵哥哥？”祈颜重复。
“对呀，我哥哥叫青灵呀。”
少女笑嘻嘻答道，“姐姐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和哥哥，都不知道乔连溪这个人，姐——”
叫青青的少女还欲说些什么，青衣少年却面带谨慎，是扯了扯她的胳膊，“好了，青青，我们该走了。”
少女乖巧闭嘴，扭过头去，就要随着青衣少年离开。
“青灵！我知道是你！你有几个妹妹，几个红颜知己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乔连溪，乔连溪是不是还活着？”
盯着两人的背影，祈颜大声问道。
青衣少年脚下一顿，没有回答，反而是牵着少女朝更远处走去。
不回答么...不回答意味着什么？祈颜不敢往下想。
她没看错，刚刚少女的那张脸，那张脸，是她苏醒时，青灵怀里抱着的少女的脸。
容妃和小萧子说，里面的灵魂，叫小乔，身份不明。
他们还说，她的有关记忆问题的回答，可能会导致青灵对小乔的记忆做些什么。
刚刚绿裳少女的样子——是青灵已经对她的记忆做了什么吗？
祈颜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冷。
她下意识用袖子抹掉额前的冷汗，她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刚才青灵面色那么慎重，选择不回答了。
她现在用的，可不是祈颜郡主的脸。
也就是说，刚才的青灵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祈颜郡主。
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却突然说出他弟弟的名字......想到最后，祈颜还是把这种反应归结于——自己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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