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谈及此事，楚瑞的眼神上悄然蒙上了一层悲伤，那是他难以释怀的沉痛，像是浸了水的棉絮，沉沉地陷入眼底。
卡尔对那场战斗始终带有不同的想法。神秘人究竟是谁？三人的战后报告中都未提及，那人却能激活次代种的圣遗物，并开启初代种的降临。但为何偏偏只有他们三个人可以进去？更奇怪的是，自那以后，楚瑞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即使行为举止和往常一模一样，可细看他的眼神，总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到日本分部后，三人挤在同一个房间睡觉，有几次凌晨醒来，卡尔都能看到楚瑞睁眼盯着天花板，那眼神藏着说不出的陌生感。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感觉。
卡尔正这么思考着，端起茶杯浅喝了一口，目光无意间扫过楚瑞，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就是这么瞬间，他懂了。
那难以言喻的感觉，是悲痛！
卡尔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如此笃定。他向来不是那种妄下定论的人，或许是那次穿越之后，身体里滋生出新的变化，正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影响着他。目前来看，这种影响看来是好的。
卡尔太了解楚瑞了。作为自己的竞争对手，那份总为他人着想的细腻，是学生会会长该有的品质，也是生命家族的继承人与生俱来的情感。这一点，他自己自知不如。此刻对方的内心想必是翻涌着悲伤的滋味，但不知道是碍于赤羽龙之介的面子，还是说另有隐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将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喉结滚动的弧度，藏着说不尽的沉重。
在传统的英国绅士礼仪里，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在此刻，这样的文化并非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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