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玄帝萧乾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还是说你手下冤魂无数，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放肆！”
玄帝萧乾没有想到寒苏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还如此狂妄，恨不得立即将她五马分尸。
但玄帝萧乾还是尽力平复了愤怒的情绪，对寒苏说道，
“无论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你今日都难逃一死。既然你不想告诉朕你是谁，那就带着你的秘密一起埋入地下吧。”
玄帝萧乾说完后，直接转身准备回到龙椅上，但这时寒苏却突然开口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好心告诉你。”
听到寒苏的话后，玄帝萧乾立即转过身，看着寒苏。
“说！”
寒苏冷冷一笑，随后用手擦干了脖颈上的血迹。
“玄帝萧乾，你当年诛我殷氏全族，我本应死在那一年。但幸好我福大命大，天不绝我，让我活了下来。”
“为了向你报仇，我隐姓埋名，让你最心爱的儿子微生无夜在人贩子手中买下了我。”
“我有时候也在想，像你这样毫无人性的人怎么会生出公子那般清冷出尘，温柔美好的人？”
“但我殷氏全族百余人，就是因为你玄帝萧乾，全都死于非命。我的父亲文采斐然，母亲温柔娴淑，我原本有着幸福的生活，都是你打破了这一切。”
寒苏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寒苏用手指着玄帝萧乾，目光中充满了极度的恨意。
“我的父亲，母亲，伯父，伯母，还有族人全都死于你手，难道你不应该妻离子散，众叛亲离吗？”
寒苏话音刚落，迅速捡起了地上的长剑，指着玄帝萧乾。而玄帝萧乾却毫无惧怕之色，目光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叹息。
“殷素含，你刚才说的这些，朕无话可说。但元懿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不应该替朕承受你的惩罚。”
听到玄帝萧乾的话后，寒苏缓缓的放下了手中剑，冷冷一笑，眼神无助而绝望。
“何其无辜？那我殷氏一族又何其无辜？”
寒苏说完后，忽然朝着玄帝萧乾走了几步。
“玄帝萧乾，你不会以为我只杀害了你的嫡孙吧？”
“什么！？”
听到寒苏的反问后，玄帝萧乾震惊的看着寒苏，心中瞬间浮现出了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而玄帝萧乾这并不明显的一丝震惊，正是寒苏想要看到的。
“你的两个儿子的死都是我的手笔。微生无夜的毒是我让那名侍女下的，那名侍女确实是殷氏遗孤，但她并不是听大皇子萧元忖的命令，而是我的。”
“大理寺的证据也是真的，只不过顺序是错的。但无论大理寺的证据是真是假，从你开始怀疑萧元忖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相信过他。”
“所以，是你亲自杀死了自己的儿子，逼死了自己的妃嫔。是你让自己众叛亲离，妻离子散，孤独终老。”
寒苏说完后，不管不顾的大笑了起来。玄帝萧乾在听到寒苏的回答之后，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但片刻之后，玄帝萧乾愤怒的走到了寒苏面前，伸出手掐住了寒苏的脖子。
“你这个疯子，你不仅杀害了元懿和元忖，还连累自己的堂姐自戕，让自己的侄子从一出生就失去了亲生父母。你简直是恶毒至极，不配为人！”
寒苏被玄帝萧乾掐着脖子，连呼吸都不顺了，但依然不屑的看着异常愤怒的玄帝萧乾。
“我恶毒至极？我不配为人？玄帝萧乾，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杀妻杀子，还有资格在这里教训别人，你真可怜。”
寒苏话音刚落，毫无畏惧的大笑了起来。玄帝萧乾愤怒的掐着寒苏的脖子，看到寒苏差点咽气，又立即松开了寒苏。
“这么轻松的死，太便宜你了。”
玄帝萧乾话音刚落，转头看向宗政玄容，冰冷的说道，
“将此逆贼明日午时，于闹市之中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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