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二少进了治安局，楚安就不想让他再出来，这人心术不正，留着也是祸害。
她思索良久，决定从磕巴下手，这些人似乎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从大军那儿拿到磕巴的消息，带着顾野去见他的手下。最近老楚一心忙着帮冯卓一装修，楚安也觉得在西医馆安全一些，便不再将他带在身边。
磕巴的手下大多拿的是暂住证，没有活计很快会被遣送回外城。他们暂时住在磕巴的廉租房，不到三十平的地方住了十几个人。
楚安敲门，里面胡乱问了一声，便来开门。随着门打开还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跟这些人打交道只能用积分，绝对比亲妈说的话都好使。
楚安拿着程曦和孙二少的素描，老楚画的，给他们辨认。只要能提供线索，5积分打底。
十几个人都想拿积分，开始胡编乱造，顾野将腰间匕首抽出来，在手里把玩，周围声音才逐渐退下去。
“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自有分辨的办法，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楚安说。
“别有命挣，没命花。”顾野威胁。
大多数人都离开俩人身边，不过还真有人认出了程曦。
“我以前跟着老大好像跟踪过这个人，老大说只要搭上这个人就能飞黄腾达。”
“为什么这么说？”楚安问。
“不知道，老大也没说过。”
楚安决定换个问法，“那你们老大是通过谁认识的这个人？”
“不知道啊。”
磕巴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那你们老大死的那天是不是也出去见这个人了？”
“应该不是，那个人根本不认识我们老大，顶多是老大又去跟踪他了。”
“你们跟踪的时候，都发现过什么？”
“什么也没发现。”
“都跟踪去过哪里？”
“北街那边的烂尾楼，面罩厂，饭店。”
楚安详细记录了这几个地方，又问，“你们老大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没有。”
楚安，“……”
真是十句得有八句白问。
楚安，“我能在屋内找找吗？”
“给积分就随便。”说话的人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楚安给他转了十积分，回答问题的积分和租用半天这个房子的积分。大黄牙带着所有人离开，十积分足够吃饱一顿馒头。
待人离开后，她放出沈寻，让专业人士帮忙找线索。
果然还得是专业人，沈寻找到一个本子，其实也称不上本子，用过的A4纸被裁剪八份，再用麻绳串在一起。
上面有程曦的行动轨迹。一共记录了五次，三次去孙家的呼吸面罩工厂，一次去北街，一次去某个饭店，这与大黄牙说的不谋而合。
如此推算，磕巴很有可能是被程曦杀死的。可要是这样，袁朗的傻弟弟为什么说有吃人的怪物。
楚安将这件事告诉了郭竞言，让他诈一诈程曦，就说袁朗看见程曦杀死磕巴，杀人偿命，不管他交代与否，加上袭击叶家，袭击公职人员，必死无疑。
果然程曦慌了，虽然依旧不肯交代，却要见孙家二少爷。
孙二少就在隔壁，由崔亮审问。他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不过承认那些人是自己的手下，但都是临时雇佣，别人给积分也可以雇佣，他不能为别人的行为买单啊。
郭竞言将崔亮叫出来商量，“程曦要见孙二少。”
崔亮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让郭竞言先等等。
他回去告诉孙二少，程曦已经交代，让他不要再抵抗。
孙二少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再不说一句话，全权交给律师。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大家族还有律师。
崔亮也不急，生气了就证明他们的方向没有问题。他已经向老局长申请使用测谎仪，只等待批示。
……
另一边，楚安和顾野将磕巴的本子收好，准备送到治安局，有顾野在一起，楚安一般不用小摩托，换回悍马。
在进治安局门口的时候，悍马被一辆红Q的轿车和一辆越野超过，先他们一步进入治安局。
就挺无语的！！！
俩人紧随其后，前面两辆车停在门口，没有人从车里下来，玻璃膜贴的很厚，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顾野将车停在规定车位，俩人下车，沿着小路走到治安局台阶侧附近。
顾野知道看不到什么，还是又向车里看了一眼。
“怎么了？”楚安问。
“没什么，就觉得这辆车有点…不顺眼。”
顾野收回目光，跟着楚安上台阶。待她们走进大厅的时候吓了一跳，平时这里除了穿梭的治安员没有任何接待和引导，今天却站了二三十个，分成两列，有点夹道欢迎的意思。
她们俩并没有吸引众人的注意，他们好像已经知道要欢迎谁，只是没有命令还不敢动。
下一瞬，不远处的电梯响了，里面走出来四个人，前面俩是姚谦和孙博懿，后面俩是老局长和郑天光。
立即有人过去，引导他们走到门口主位，摆出迎接大领导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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