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到的时候，张长生紧紧守护住了要留给自己小媳妇的，当时也没想到王自乐，只是留的分量比较多，周围又是一片起哄的声音，张长生才没管他们，翻着资料查看那人的家庭信息，守着那一堆吃的和喝的。
等着冷琪出来的时候，张长生已经大致把情况想了一遍，凶手能躲藏的地方没有几个，这本小说里的世界没有描写得太多的地方，加上男女主亖后，本来就小的地方就只剩下原主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就自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世界。
这个小世界也没有多少出省和出国的概念，所有的一切都围绕在他们所在的藤市来发展。
藤市又只有几个小县城，小县城里一个是陈家兄弟的老家，其余的小县城只要不被案情涉及到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是只在原地生活，所以这个小世界的案子对于张长生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暂时没有其他小县城的信息出来，那陈家的弟弟要么就在他们的老家，要么就在藤市，朝着这两个地方搜捕就行，张长生更偏向于在藤市。
“不凡，把藤市这一路上的监控数据导出来，大家都加班看一下，查找下这个人的踪迹，他哥哥顶罪被抓了，他应该还是很关心结果的，必定会在有公告的地方或者咱们队附近徘徊，只要抓到他，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知道了，师傅，我这就通知大家。”
这个时候王自乐拿着尸检报告出来了，“张副队，这是时间报告，两具尸体均为女性，一名十六岁的少女，一名二十三岁的成年女性，按照尸体腐烂程度还有身上能看到的受伤程度来说，十六岁的少女有可能且长时间受到暴力伤害，骨头上还能看到很多伤痕。
二十三岁的女性被人一道毙命，伤口在脖子处，割断了大动脉，且有被性侵的可能性，我师傅说这个凶手的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很好，剩下的你们看报告吧。”
“好，知道了，这些抱回去，给你师傅的，你不准偷吃啊，不然下次就不带你的份了。”
王自乐肉眼可见地高兴了点，但想想刚才在解剖时候的场景，他才干没多久，想吃东西必须去洗漱一下，还没到他师傅的地步，脱了防护服，鼻子里都还有些味道呢，就可以在旁边吃喝起来。
再看看张队，看着那些照片面不改色，还一口一口地喝着奶茶，果然和师傅两人绝配。
“知道了，张队，谢谢张队！”
从报告上看，原本那座坟墓里的少女，不是正常死亡的，身上可见这么多伤痕，还有以前皮肉上已经看不到和已经恢复的了，顺手抓了吧。
“小王，你先查一下，这个墓主家的情况信息，然后带着几个人去找辖区民警找一下，要是有嫌疑，既然碰上了，那该走的程序就走一下，剩下的继续看监控。”
既然人已经亖了，但是凶手还有侵犯的行为，那就证明凶手心理已经有少许的不正常了，或对异性的强烈愤怒、强烈热情，或者某种惧怕，也可能是享受身上还存在着某种需要，还想表明自己对受害者的绝对统治①。
“小李，你把凶手的照片打印出来，去前几天扫黄办抓的那些人里问问，有谁对凶手有印象没？”
“知道了张队。”
听到吩咐的几人就行动起来，其他人还坐在电脑面前一帧一帧的查看。
王自乐抱着、提着一堆东西回到了解剖室，冷琪站在两具尸体中间，还在仔细端详着尸体，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这个场景让王自乐有些汗毛发直，强忍着心跳，告诉自己要习惯、要习惯！以后这都是要习惯的！才好受些。
王自乐把东西放在外间，才伸头跟冷琪说话：“师傅，张副队给你点的吃的和喝的，我去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吃着了，这些我看到是他护在身前的，我放外面了，你快来吃啊。”
“知道了。”
冷琪被打断了情绪，脱下防护服，洗洗手就出来了，王自乐刚闻了一口那个味道，又赶紧去洗了一把冷水脸缓缓，才过来的。
吃喝着东西了，王自乐才问出他疑惑的问题，“师傅，张副队为什么是副队啊？可是咱们队好像也只有他一个队长啊，还有我感觉他挺喜欢人叫他副队的？他真的追了你几年？
我听杨哥说你可是咱们队的‘冰霜美人’，还有还有，我听说是追你的人里，只有张副队最后坚持了下来，所以你才答应张副队的，是不是？额，我不问了不问了，吃东西……”
冷琪只是瞟了一眼王自乐，王自乐就成功消音。她喝了一口奶茶，是她喜欢的甜度和冰度，里面除了有醇香的奶冻，滑滑软软的，满满地吸了一口在嘴里，相当满足。
其实冷琪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每次解剖完以后吃东西，他总要啰嗦很多，好像脑子里才能不想起那些画面一样，可是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啊，为死者说完未尽之言，让坏人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
“其实以前咱们队是有队长的，只是队长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为了保护其余几个刑警和我，那几个刑警里也有张副队，所以从那以后，张副队就担任了队长的职责。
但是张副队还是喜欢别人叫他副队，因为那样，队长就能一直是队长了，只要咱们队还在，我们还在，就没人会忘记他，他一直会在我们的心里。”
王自乐含在嘴里的食物都有些忘记咀嚼了，他问了师傅很多次，但是师傅每次都是一个眼神扫过来，让他就不敢再问了，渐渐地他也不是非得要知道答案了，只是每次都犯贱地想要问问，他是真不知道这次师傅会破天荒地回答他。
“那后来都没有再任命新的队长来？或者没有新的副队长吗？”
“没有，本来是有的，可是你们张副队消失了一夜，后来那个任命就不了了之，我们都默契地没问过，其实要是有了新的任命人选也不会怎么样，队长永远都在我们心里，可是张副队很固执，只要他还在队里一天，他就不会让队长的位置放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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