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乍现，殷川心头一紧，身体堪堪闪躲。
一名杀手，手持利刃，朝着殷川的喉咙划了过来。
殷川躲闪开，回身一脚对着杀手的胸膛，将其踹飞出去。
更多的杀手立刻涌了上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血腥和杀戮的狂热。
从他们的身手可以看出，这些人最低的也有武者巅峰的实力，最高的，是那名年长的杀手，妥妥的一名大武师，其余人，实力都在武师上下。
“这么豪华的一个阵容，恐怕也是集结了同盟军的精锐，他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殷川意识到，政治的斗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商王这是非除了自己不可。
“既然你不留情面，那也就别怪我撕破脸了。”
瞬间，殷川面容转冷，眼神中也布上了一层杀意，出手也变得凛冽残忍起来。
鲜血在空中飞溅，断臂残肢散落满地，痛苦的哀嚎声大过了兵器碰撞声。
殷川的衣衫被鲜血浸透，眼神也逐渐变得狂热起来，手底下的利刃变得更加残忍。
“这……”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杀手们的表情开始惊慌，眼神甚至变得恐惧。
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还有散落的一些残肢断臂，刺鼻的血腥味就连常年训练的他们，不由得喉咙发紧，有点翻江倒海的感觉。
仅剩的三名杀手，身形踉跄的站在原地，看着满身鲜血，就连脸上都变得殷红的殷川，渐渐停下了动作。
鲜血顺着殷川的衣摆，滴落在地上的血泊里，溅起一圈涟漪。
殷川就这样站在血泊中，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让人恐惧。
年长的杀手，感觉喉咙发涩，强忍着咽了一口，干涩的喉咙让他的嗓子撕裂的疼痛。
“来啊！继续！”
殷川一声厉吼，吓得一名杀手手中的刀直接掉到地上，他们怕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殷川看着他们，嘴角一扯，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冷哼一声，朝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那些杀手走去。
手起刀落，刀尖穿过胸膛，直刺心口。
就连看着已经无法动弹的，也毫不例外，被殷川补了刀。
殷川的表情逐渐变得疯狂，在他的眼里，这些不是人，不是尸体，是训练时的模型，他已经变得麻木了。
残忍的手段，生命在这一刻变得不堪一击，血腥和死亡弥漫在整个林间。
每一声穿透血肉的“噗呲”声，都让眼前的三名杀手不自觉的惊厥，其中一名，更是跪地干呕。
哀嚎声消失了，殷川转过身看着三名杀手，嘴角满意的勾起，仿佛在说：你看，终于安静了。
脚步在血泊中一深一浅，殷川提着刀朝三名杀手走了过来。
在他们的眼中，殷川就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不，是恶魔，修罗不会这样残忍，只有恶魔才会毫无人性。
跪地干呕的杀手，终究心理崩溃，不忍直视，拿起刀自刎。
另一名杀手，看着身旁的人自刎归天，两股颤颤，恐惧的看着殷川。
寒光一闪，眼前卷刃的刀锋划过，杀手应声倒地，到死嘴唇一直哆嗦。
殷川转过身，看着最后一个杀手，说道：“就剩你了。”
“你……你……”
那名年长的杀手，也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大武师，此刻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殷川嘴角翘起，声音有些疑惑，“你们来暗杀我，却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殷川，你到底是谁？！”杀手歇斯底里的冲着殷川喊道，显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
殷川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你说的对，我不是殷川。”
“你不是殷川，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杀手有些语无伦次。
“我比你更想知道我是谁。”殷川手中利刃划过，“这个问题，下去问阎王吧，也许只有他能回答你的问题。”
血色弥漫的密林，殷川转身看了一眼残酷的战场，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的喉咙发紧。
随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片刻后，殷川出现在一处灌木丛里，他已经换上了自己干净的衣服，煞白的脸色，比自己身上的白衣更甚。
太阳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大雾终于消散，殷川看到被他藏在路边的闪电，正低头摩挲着自己的蹄子，好像包裹四蹄的棉布让它感到极为不适。
看到殷川走近，闪电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殷川来不及顾及它，因为他知道，追兵马上就到了。
清脆的口哨吹响，闪电的表情埋怨，但速度不慢的飞奔过来。
殷川翻身上马，浑身浓郁的血腥味，让闪电哼了哼鼻气，不知是怨气还是刺鼻。
一人一马，朝着北蒙城的方向疾驰。
路过杀手们埋伏的地方，看见倒地早已经气绝的马，殷川停了下来，默哀了一下。
闪电似乎感觉到马背上主人的失落，但它高贵的血统，没有让高昂的头颅低下，只是目光朝地上的那具尸体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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