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拿出来，丢给我。”
“好……”
魏来咬着牙，伸手摸向怀里。
吴昊警觉地按下手指，“手拿出来！”
嗖！
魏来猛然趴在地上，四仰八叉得像一只癞蛤蟆。
果然不出吴昊所料，魏来手里拿着的并不是C-019，而是一个火柴盒。
“什么东西？”
吴昊眉头紧锁，那东西非常奇怪，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他在那盒子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诡异能量。
他看着那普普通通的火柴盒，就像是在思考变装视频里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怎么可能镜头一闪变成可爱萝莉。
嗒——
魏来咬着牙，推开了火柴盒。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一个粉色的录音机从火柴盒里跳了出来，它落在地上，发出了叮叮咣咣的声音。
录音机里装着一卷磁带，谁也没有动它，可它却自顾自地开始运转起来。那是一段口哨歌曲，听上去充满了惬意和自由。
吴昊皱起眉头，下意识地问道：“这特么的是什么歌？”
“《Titoli》。”
魏来话音刚落，小吵闹便从他的裤兜里爬了出来，他在口哨声中越长越大，直到变成了一个成人大小的巨型随身听。
魏来突然感到全身压力减轻，因为吴昊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吵闹的身上。
嗖嗖嗖——
两颗风滚草不知道从哪儿飘了过来，在小吵闹和吴昊之间飘过。
吴昊刚想抬手进攻，小吵闹已经在眨眼之间从腰间拔出手枪，瞬间清空弹夹。
“哇！”
吴昊在自己的身前制造了无数光墙，挡住了小吵闹的子弹。
弹头一个追着一个，悬停在吴昊眉心前一寸的地方，愣是没能击中吴昊。
豆大的汗珠从吴昊的鬓角滑落。
那子弹在吴昊的眼前越变越大，直到最后砰的一声发出巨响。
轰隆轰隆！
无尽回廊开始发出剧烈的震颤，连天花板都落下了好几块。
巨型小吵闹一手抱着录音机和火柴盒，一手抱起魏来随便钻进了一扇门。
“小吵闹，你把吴昊杀了？”
“锵锵！”
小吵闹摇了摇头，声音难听得就仿佛处在变声期的小男孩。在奔跑了一段时间后，小吵闹变成了正常大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魏来捡起小吵闹，却发现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连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小吵闹？没事儿吧？”
“他没事儿的。”C-019终于重新上线了，“趁着吴昊还没追上来，你快点走，我带你离开。”
“好。”
魏来抱着小吵闹，一路狂奔。
“左转、右转、打开面前这扇门。”
啪嗒！
魏来推门而出。
门外是洋柿子出版社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根本没有看一眼魏来，全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
魏来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赶紧躲在厕所里，扶着马桶一阵呕吐。
很快，他的呕吐物就塞满了整个马桶，甚至蔓延出来，塞满了整个厕所的地面。
不仅如此，C-019的实体也掉了出来。
魏来脸色苍白，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纹身已经消失不见了。
“该死……副作用来了。”
魏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自己进入了绝对的虚弱期，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症状一一涌上来。
厕所的地板已经没有一块儿可以落脚的地方了，他垫着脚尖离开厕所，从出版社里偷了几件衣服穿上，又用外套裹住了C-019逃出了写字楼。
魏来并没有选择一个较远的地方，而是在正对写字楼的旅馆里开了一间钟点房。他现在体力严重透支，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幺九，我们出来了。”
魏来叹了口气，将丁一的PDA贴在了那个大光球上，让大光球的灵魂回到自己的肉身。大光球兴奋地转动了起来，不停地发出吸鼻子的声音。
“唔……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不，这是发霉的味道。”魏来指了指床单，“你看，这床单上的精斑都没有洗干净，什么破地方。”
“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你一个破球，你搞个屁的浪漫。”
C-019在空中打转，飞到了窗户边，他发出一段高音，诧异地说道：“该死，你还没离开啊？那对面不就是你们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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