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慕汐敲，隔壁的门自己就开了。
零迹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慕汐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半湿发，朝零迹伸手：“给我。”
零迹盯了她一会说：“这副鬼样子大半夜的还有人要跟你一起去逛海边？”
慕汐：“……”
这人在走廊里装监控了吗？
上一句话还没接上，又听零迹说：“魅力还挺大。”
话音刚落，一把火“噌”一下就燃了上来，把慕汐彻头彻尾给浇了个遍，但她为了拿回她的尺八，还是忍了又忍，毕竟这是文艺部斥“巨资”给她买的。
她深吸一口气：“尺八还我。”
零迹朝里面抬了抬下巴：“自己去拿。”
慕汐犹豫了一下，进去之后直奔目的地。
零迹看着慕汐的背影，眼神蓦地一暗。
等慕汐拿了尺八要走，一回头就被人一把摁到了墙上。
尺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慕汐有些惊魂未定，她是根本没想到零迹也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
零迹摁着她力气愈发大，眼里闪着莫名又危险的光：“你说呢？”
看着零迹越来越靠近的脸，慕汐心下一慌，急急偏过脸。
可零迹却不肯放过她，也侧过脸去找她的。慕汐东躲西藏毫无作用，只让他越靠越近。
最后慕汐抬起手掌，直接横在了两人之间。冰冰凉凉的触感下一秒就落在她的掌心里。
慕汐的五指微微蜷了一下。
突然好像又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轻轻舔了她一下，慕汐惊得一下子拿开了手掌。
“你！”
她看着眼前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发烫的耳朵提醒她大部分还是羞的。
慕汐刚洗完澡，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争先恐后往零迹的鼻子里钻，他看着她发红的耳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慕汐还在发愣，就给了零迹可趁之机。直到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有些回过神来。可零迹却不给她清醒之机，湿软的舌头在她唇边来回打转，转得她晕乎了就长驱直入到腹地。
直到呼吸都被剥夺。
慕汐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她开始推他，这人却纹丝不动，反而贴得更近。
黔驴技穷之际，慕汐手指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零迹这才停下来，垂下眼看她。向来清明的眼里覆上了浑浊。
慕汐瞪着他，无声控诉。
零迹不管她，吻往下移，手上也不安分，扯开慕汐的衣襟，最终落在慕汐锁骨处。牙痒似的，尖利的牙在上面轻缓磨着，带得慕汐一阵阵颤栗。
就在慕汐也差点跌入零迹布置的陷阱时，她的大腿蹭到了一处坚硬，瞬间清醒。
慕汐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零迹。
零迹：“……”
慕汐缓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颤抖：“你要脸吗？”
零迹丝毫不掩饰，也不觉得尴尬：“不要，你要对我负责。”
慕汐：“？？？凭什么？”
零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慕汐：“别扯上我。”
零迹直接被气笑：“不扯你扯谁？”
慕汐：“随便谁都行，反正不是我。”
零迹敛了笑，眼里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慕汐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零迹的声音低哑：“你再说一遍？”
慕汐不说了，捡起尺八拉开门就跑了。
零迹盯了紧闭的门好久，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来走到露台。
人族的很多东西都是很有用的。
比如说烟。
可以麻痹自己。
他复生之后，在想她又不敢去见她的日日夜夜里，靠着一支又一支的烟挨了过去。
他没想过，他的小姑娘本来就是很优秀的人，现在长大了，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
他现在就赢在和她认识的时间长一点，赢在她对他还剩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感情。
所以他卑劣地、强硬地去掠夺她，能唤起一丝她曾经对他的那份情谊也好。
可如果她厌恶他的行为该怎么办呢？
又如果有人趁虚而入了他又该怎么办。
零迹来来回回想了很多，从来没碰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他向来游刃有余地面对任何事情，包括族里最难的问题他也能毫无负担地去解决。唯独面对慕汐，他从来无法条理清晰地列个一二三四出来，然后根据计划进行。
他碰上她总是乱了套。
隔壁露台的门打开，零迹看过去。
慕汐顶着一头仍旧乱七八糟的头发出来，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里面的灯没亮着，看样子是睡不着才出来的。
慕汐盯了一会对面人手里夹着的一根正燃着的烟，又看了看烟灰缸里快塞满的烟头。
零迹第一次感受到坐立难安，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夹在指尖的烟抽也不是灭也不是。
“打扰了。”慕汐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睡不着？”零迹看着她背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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