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点点头，顺便不动声色的奉承了郑毅一句。
她确实十分佩服郑毅的主意，多尝试几种解毒的方法，总有一种能解决掉永延身上的毒。。。
至于永延究竟受不受得了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了。
“这样吧，这次外敷的药为师就交给你负责。你也可以趁机指点指点二丫。至于内服还有泡澡的药，为师自己准备。”
郑毅到底还是安排了一些任务给程悦。不过程悦清楚，与其说是郑毅布置了任务还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教二丫学习的机会。
而且有了郑毅这句话她正好可以将调制外敷用药的任务全部交给二丫来完成。
她和永延之间的仇恨就是用不共戴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没打算在外敷的药里面下毒就已经是她身为大夫的操守和道德约束了自己，但是让她一心一意的帮仇人制药的话，她心里还是特别膈应。
不过有了郑毅的这句话，她倒是完全不需要纠结了。
“行。师傅放心，弟子保证听师傅的话，好好的教二丫。”
程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程悦呆在药房里面，一心一意的教二丫调制用来给永延敷脸的药泥。偶尔也会去和郑毅一起去永延居住客房，仔细观察永延脸上的恢复情况，而后调制出也最适合永延的外敷的药泥。
当然，偶尔她也会在郑毅的要求下为永延把把脉，以便更加了解永延的康复情况。。。
对于永延来说，这一个月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尤其是每天泡药浴的时候，水特别烫不说，那药更是十分霸道，每次都疼得他恨不得晕死过去。
可是偏偏连昏迷都是奢望。郑毅可是说了，昏迷的话不仅对身体没有好处反而可能有坏处。
所以每次泡澡他都是咬紧牙关死死的支撑过去。
甚至有时候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只能靠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咬自己的舌尖，靠突然的疼痛才能保持意识的清醒。
所以每次泡完药浴，他便是遍体鳞伤，尤其还因为舌头被自己无数次咬伤而吃不下任何东西。
每当此时，他就特别恨刘娇。
因为郑毅说了，他身上后来之所以聚集了这么多毒素，是因为之前解毒不当给引起的。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当刘娇到了万般无奈之下更是用了以毒攻毒的大杀招。
可是她偏偏学艺不精，并没有成功。但是，永延却因为她的那招让永延体内的毒素渐渐的越来越多。
如果说永延每天最痛苦的是泡药浴的时候的话，那么每天让程悦观察他脸变化替他把脉的时候绝对是他最尴尬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不过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他就是不愿意也得面对。
因为他也知道，如果他真拒绝程悦的观察和把脉的话，程悦肯定调制不出最适合他的药泥给他敷脸。
他不得不承认，用了程悦送过来的药泥敷脸之后，他的脸不仅舒服了很多尤其还光滑了不少。
最让永延庆幸的尤其让程悦不满的是，一个月之后，永延的脸居然居然开始初见成效。
小红疙瘩虽然没有彻底消失，但是却也只留下淡淡的印记。这些印记虽然也有些打眼，比起以前却好了太多，至少永延没有再带面具，偶尔出门走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恐慌或许注目。
而且经过一个月的酷刑，泡药浴的水以及药材都温和了不少。泡药浴对于他来说不再是受罪更是享受。
“程姑娘，这是本皇子送给你的谢礼。感谢你这两个月以来为本皇子做的一切。。。”
经过三个月的精心治疗，永延的脸总算痊愈了。
离开京城三个月，眼看距离年关也越来越近，永延在鬼谷再也住不下去了，因此郑毅一宣布他已经痊愈便开始安排进京事宜。
他先是让自己的属下从京城运来两马车年礼送给郑毅，又在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珍宝阁定了几套最好的头面首饰分别送给申娟郑媛还有程悦。
当然，其中送给程悦的又比送给申娟还有郑媛的要更加丰厚一些。
毕竟，程悦为他调制了好几个月的药泥。
“虽然每次给殿下调制药泥的都是二丫，不过这既然是殿下的一点心意，那程悦便却之不恭了。。。”
程悦先是示意小星将那些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收了起来而后才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
虽然之前永旭在特别为她准备的礼物当中也准备了不少头面首饰，但是那些东西自然是她的珍藏，舍不得拿出来送人。
既然永延这么爱好，送的又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她就是自己不用拿来送给将来的大嫂做礼物也是挺好的。
再说她虽然没有动手但动了脑子不是。要不然永延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程悦，你。。。你。。。”
听说给自己敷的药泥不过是出自卑贱的奴婢之手，永延果然气的恨不得将之前用过的药泥都狠狠的踩到地底下。
“殿下，你那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平时吃的用的不是这些下人做出来的？还有平时侍候你吃饭穿衣的都不是底下的奴才还是正经主子不成？”
程悦状似惊讶的话顿时堵的永延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高高在上惯了，可是平时侍候他的确实是底下的奴才，而不是官家的少爷或者姑娘小姐。。。
只是他之前一直以为药泥出自程悦之手，然后得知真相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心里反差实在有点太大，所以一时才会这么生气。
“程姑娘说笑了，本皇子平时确实是由这些下人侍候。本。。。本皇子之前只。。。只是惊讶程姑娘身边的一个婢女原。。。原来也。。。也是深。。。深藏不。。。不露。。。”
永延努力了好久，说话的声音才不至于抖得太厉害。
原本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都已经决定放程悦一马，不一心置程悦于死地了。只是他没想到程悦居然不珍惜这次活命的机会。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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