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既然陛下有旨让微臣无论如何也要为殿下诊治好顽疾，那么还请殿下取下面具让微臣给殿下仔细检查。。。”
为了让永康帝答应让自己来鬼谷诊治，永延自然不敢隐瞒自己的病情。
而永延脸自然让永康帝触目惊心。
他不止答应了永延的要求，甚至亲自下旨让郑毅以及鬼谷弟子用心替永延诊治，务必将永延的顽疾诊治到痊愈。
有了永康帝的旨意，郑毅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替永延诊治。
“国师大人注意了，千万不要被本皇子的脸给吓坏了。。。”
永延环视了小小的竹屋，在看到竹屋里除了郑毅程悦师徒便没有其他人时，心里倒是比较满意，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是一贯的阴阳怪气。
自从脸上的顽疾怎么都不见好的时候，他便再也装不出一贯的温文尔雅，整个人都变得阴郁又阴阳怪气起来。
“殿下放心微臣胆子一向不小。倒是微臣这弟子胆子有点小，如果殿下害怕吓到了人，不如让微臣这弟子暂时躲出去，免得不小心被殿下吓到。。。”
永延的阴阳怪气别人或许会怕，但郑毅可是连永康帝都要客客气气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将一个尚未封王的小小皇子放在眼里。
程悦自然知道，郑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郑毅不愿意让自己看到永延今日特别狼狈不堪的一面。
他是怕等永延痊愈之后，因为被自己看到生平最狼狈不堪的一幕，从而不喜，甚至想方设法想要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程悦知道，那是因为郑毅并不了解自己和永延之间的恩怨早已是相看两相厌不死不休的地步。。。
虽然程悦并不稀罕自己和永延的关系会不会更加恶化，但是她却不能不理会郑毅对自己的一片爱惜保护之情。
“既然这样，那么师傅，二皇子殿下，悦儿暂时告退。如果师傅有需要悦儿帮忙的地方，悦儿再进来好了。。。”
程悦一点都不好奇永延的脸究竟被祸害成了什么模样。她也并不想替永延诊治。
前世她将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感情都用在了他的身上，结果却换来那样一个残酷的结果，这辈子她惟愿他能体会自己前世十分之一的痛楚，这样她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这次虽然是不经意的原因，结果却让她十分满意，她自然也就没有兴趣要替永延减轻痛苦，为治愈她做出自己能做出的所有贡献。
“行，你先回去，为师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派人喊你过来。”
看到程悦果然听明白了自己的话，郑毅心里十分欣慰。他虽然并不惧永延一个小小的皇子，但也不愿自己的弟子被这样一个人盯上。
现在这样最好。。。
“慢，程姑娘，本皇子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也不怕被你笑话。所以姑娘还是一开始就留在这里的好，免得到时候国师大人无能为力的话，还要再度麻烦姑娘出手。国师大人以为如何？”
看到程悦一脸嫌弃，很是不愿替自己诊治的模样，永延只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更加不愿意让程悦置身事外。
“殿下怎么可以这么说，程悦的医术是微臣教的，怎么可能出现殿下说的那种情况？再说，微臣不是说了，如果微臣确实没有办法，再让悦儿替殿下诊治也一样。。？”
眼看永延不依不饶的模样，郑毅反而更加不愿意让程悦掺和进来。
他算是看了出来，永延对程悦原本就心存恶意。
“既然国师大人坚持，那就先让本皇子见识见识国师大人的本事也好。。。”
永延倒还真不愿意将郑毅逼得太紧。
他虽然讨得了永康帝的圣旨，可是郑毅如果递折子说他确实没有办法的话，永康帝也不可能真的治郑毅以及程悦的什么罪。。。
反而是他，如果真的得罪郑毅的话，逼得他宁可递折子请罪也不愿意替他诊治的话，他的一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见永延总算不再“无理取闹”，郑毅挥挥手示意程悦暂时出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取下永延脸上的面具。
“嘶——”
尚未走远的程悦猛然听到郑毅发出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顿时明白永延怕是有段时间要住在鬼谷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永延住不住鬼谷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只要永延不找她麻烦，她乐得暂时和他偃旗息鼓，暂时不找他的麻烦。
毕竟，她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地方要他的命，不仅脏了自己的地方，还给自己的师门带来无尽的后患。。。
永延毕竟是皇子，而且还是一向护短了皇后的嫡子，如果他真的在鬼谷掉了一条命的话，就算永康帝表面上不怪罪，心里肯定也会死死的记住这件事。
等将来，如果鬼谷再有什么事让永康帝心里对鬼谷对师傅有什么龌龊不满的话，说不定一个不满就会让鬼谷众人为这件事买单。。。
事关重大，就算程悦再想对永延动手，也不得不暂时忍耐先。。。
等郑毅仔仔细细帮永延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脸上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严肃。
“国师，是不是果然连你都没有办法了？难道本皇子以后一辈子都得带。。。带着面。。。面具过。。。过日子。。。”
看着郑毅不说话的样子，永延是真的慌了张。
如果他的脸连郑毅都没有办法的话，程悦完全也可以拒绝不给他看。。。
毕竟，一般人肯定都会这么认为，既然连郑毅都没有了办法，作为郑毅的弟子程悦肯定也会没有办法。
“也不是万全没有办法。不过实施起来时间有点长，而且过程有些痛苦。。。”
作为鬼谷这一代的教导者，郑毅自然不是刘娇这种专门和毒打交道的旁门左道能够相比拟的。
刘娇没有办法，并不意味着郑毅没有办法。
只不过，他的办法是鬼谷一代代留下来的传统方法，并没有一丝取巧的意味。
“时间长点没关系，过程痛苦点也没关系。最关键的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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