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看了心里直哼。
眼睛当然疼了。
她用天生神力扔出去的东西，丢在眼皮上不疼才怪。
至少得让她疼一宿。
谁让她一直盯着赵奚言看，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不过她现在还是迷糊的很。
据她刚刚的观察，赵奚言根本看都不看柳如烟一眼。
就像现在，柳如烟都不舒服了，他依旧是神色淡淡的，看着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情况太反常了！
正常来说，表哥看见表妹不舒服，难道不是上前去安慰一下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戚月忍不住推了一把赵奚言。
“你表妹的眼睛好像很严重呢？你不去看看，关心一下？”
赵奚言一脸疑惑。
“我关心她做什么？”
突然，他唇角噙起一点笑，像是看透了她所有想法似的。
“月儿又在胡思乱想了？怪不得从她们出现你就怪怪的。”
被说破心思，戚月心里一窘，忙摇头。
“我没有啊，我就是实话实说。”
赵奚言依旧盯着她，“月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戚月抽了抽唇角。
说？
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把当年看见他枕头下藏着白芍簪子的事情说出来？
把看见那个白芍簪子在柳如烟头上的事说出来？
质问他为什么不把那个白芍簪子送给她，而是送给了别的女人？
这也太羞耻了。
她最讨厌翻旧账了，这前前后后的，都多长时间的事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她戚月问不出来这种话。
而且看赵奚言的样子，太自然了，又不像是有什么问题呢？
正想着呢，就听见沈玉笑咪咪地来喊她。
“月儿，你跟娘来，娘跟你说点事儿。”
戚月一下子有了主意。
她怎么把沈玉给忘了!
要是赵奚言和柳如烟有什么事，她这个当娘的是一定会知道的呀!
麻利地跟着沈玉去了房间，进了内室，就看着床边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衣服，都是红色的面料。
“月儿啊，这是娘之前有空的时候做给你的衣服，娘就喜欢你穿这红色的衣服，快来试试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娘就给你改了。”
说着话，沈玉已经拿了衣服出来在她身上比划了。
盛情难却，戚月顺从地走过去试穿了一下。
“娘，很合身，谢谢您。”
“呀，你这孩子，跟娘有什么好客气的。”
沈玉说着，拉着她的手笑道，“看到你们两个和好了，娘别提多高兴了，真想看着你们现在就成亲...嗳，这世道啊...”
闲谈的气氛一拉开，问事情就很容易了。
戚月随便说了几句，就把把话题扯到沈珍娘和柳如烟身上。
“娘，那两个表妹好像跟赵奚言很亲啊！”
一听这话，沈玉当时就笑了。
“月儿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戚月扯着唇笑了一下。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们两个还挺活泼。”
“什么活泼啊，明明就是犯贱。”沈玉撇了撇嘴，一脸冷笑。
这话有点重啊！
她还从没有见过作为一个贵妇人的沈玉会有这种失态的时候。
可见真的有故事！
戚月赶紧追问，“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沈玉皱着眉，打开了话匣子。
“月儿啊，你可别高看她们两个，她们的娘一个是庶出，却把我那个教书育人的大哥哄得团团转。一个管不好丈夫，宠妻灭妻，自己连命也没了，却教出那么个没教养的闺女来，天天守在我沈家，想法子逗我们言儿...”
“娘早就看出柳如烟是个心术不正的，所以早早就发了话，我家言儿可不要她，可是管不住啊，那时候这个如烟十岁都没有，就天天往我们府上跑...，所幸言儿一心读书习武，根本就不见她...”
“后来言儿出事，娘倒是想过让她进门冲喜呢，可她反而不乐意了，还说把咱们言儿当亲哥哥看，幸好娶到了月儿，真是我家言儿的大福气啊...这不，言儿好了，站起来了，那些个不要脸的又上赶着来了...”
“月儿啊，本来娘还想着，死活要跟你们去邺城，操持你俩的婚礼，眼下这两东西来了，娘是不肯让她们去搅扰言儿的。月儿你就放心吧，你和言儿要好好的，早点成亲，知道不....”
沈玉的话虽然有点唠叨，但戚月一下就把重要的点提出来了。
一，柳如烟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赵奚言了，还经常上门，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二，柳如烟和赵奚言曾经议婚过，只不过那时候赵奚言瘫了，事儿没成。
三，柳如烟这次追过来，就是冲着赵奚言来的。
四，沈玉很不喜欢柳如烟，不允许她和赵奚言产生什么关联。
可是这四点也不能体现赵奚言对柳如烟是什么看法呢。
想到此，戚月斟酌了一下话语，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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