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放在他人身上挑不出毛病，但，这是厉封衍啊！
司机呆在他身边，时间长了多少也摸清了他的习性。
或许，缘由只有男人自己明白。
因为明天，没有明天的明天，向前向后亦或原地踏步的明天。
这时车厢里，一声轻响打破了沉甸甸的死寂。
尽管季修文别过头的时候，将那声音闷在了喉咙里，可工作中的厉封衍竟停了键盘声，问：“感冒了？”
“没，只是有点冷。”季修文挠挠脸。
厉封衍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说：“刚运动完不宜立刻吹空调，容易着凉。”
说完，他两根手指曲起在办公本上敲了两下，驾驶座上开车的人心领神会。
很快，车内的温度便往上调高了几度。
“擦擦汗。”对方丢来一条毯子。
季修文接过，这时看向他：“谢谢。”
回想到方才另一个男生手里抱的篮球。
“和他们一起去打球了？”
“小叔你真是神机妙算，猜得好准。”季修文说着，位置却不露声色地朝男人的方向挪了些。
厉封衍轻嗤笑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生略显讨好奉承的态度。
不过有这么一遭，气氛貌似没刚才那么尴尬了。
厉封衍没再办公，许是车内温度高了他脱掉西装，身子向后倚靠。
在季修文擦汗之际，他第一次真正意义地去观察身边这个不过十来岁的高中生，不同于初见那日季修文对他的隐秘窥探，他光明正大的，视线如有实质，如利刃要把人内心深处的一切剖开。
直白得吓人。
饶是季修文这种脸皮厚的人，被厉封衍这么看着，也有些顶不住。
搞什么？
他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地疑惑，不解道：“小叔一直在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厉封衍言简意赅。
“刘海太长了影响视线，找个时间剪了吧。”
季修文：“……”
正好车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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