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众人并不能看得清楚。
台下，宁欢缓缓坐直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直到大屏幕亮起，那些画才清晰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但看着作者章印，众人一时都有些迷糊。
“这画……看着似乎不简单，但是这作者，好像没听过呢。”
“确实，应该是什么小众作者吧，看得出来画的不错。”
在座的人中，有眼力的人不少。
“何止是画的不错，这力道，这型儿！绝对可称得上大师级别的画作了！”
“吹什么牛呢？！你能看得出来才怪了，如果真是大师级别的画，别人早就抢破了头，怎么可能还轮得到咱们在这评头论足？！可笑！”
那人被怼了一顿有些尴尬，但他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没再说什么了。
类似这样的议论，在厅内各个角落响起。
宁欢握着扶手的手逐渐收紧，微微带着颤抖。
等到讨论声过，拍卖师才笑着开口，“接下来是我们的25号拍品，分别是青山、流水、野茎、绿树四幅墨宝，起拍价50万元，每次叫价不低于10万元，现在，请各位开始叫价。”
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这么低的起拍价，更加让大部分人认为，这几幅画并没有什么价值。
“60万。”
终于，有人试探性的开口。
尽管小众，但这样的作品，买来收藏绝对是值得的。
“70万。”
“80万！”
“100万！”
……
就这样，竞拍价不断叠加，但也仅仅停留在300万这样的价格。
再往上叫价，好像就有些亏了。
叫拍300万的那位买主，正要高兴的让秘书准备打钱，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出一道沙哑的嗓音。
“一千万。”
众人惊讶，纷纷抬头看向声源处。
只见第一排靠近中间的位置处，一位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容不迫的朝着在座的人微微点头。
看上去40岁上下，但浑身散发出的稳重气质，又带着些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祁舒阳眯了眯眼，放下刚要抬起的号牌。
“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万！还有更高的吗？机不可失，有心仪这几幅墨宝的客人，千万不要再犹豫了！”
现场自然没有人再出声，这种不出名的画，几百万买一买还有点意思，要是到了上千万，可就不是随随便便能拍的下来得了。
宁子语面色凝重的看着画，完全没想到这些画竟然还能拍卖到这样的价格。
明明看上去，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水墨画而已，蓝锦那老女人的小小道行，也配？
“子语，怎么了？”
陶瀚文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宁子语回过神来，“没什么瀚文哥，只是没想到，这几幅画竟然能拍到这样的天价，是我不太会欣赏……”
陶瀚文无奈摇头，“这有什么，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依我看也就是几幅有些水平的画而已，你不用往心里去。”
宁子语点点头，神情间还是残留些勉强之色。
陶瀚文看着她，若有所思。
……
“阿阳，你认识那人吗？”宁欢转头问道。
“不熟悉。”
基本上商业圈里活跃的人祁舒阳都有印象，但这个男人，他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
宁欢拧了拧眉头，再次沉默下来。
……
“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
“两千万！”
？？？
什么鬼？
傻子有一个还不够，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现场的人都懵了。
宁子语震惊的看着身边的人，“瀚文哥？你……这是干嘛？”
陶瀚文无所谓道，“子语，你若是喜欢，我就拍下来送给你，不过是几千万而已。”
宁子语顿了顿，感动的笑了笑，但细看之下，那笑容里藏着一丝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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