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心中的憋闷一扫而空，忍不住看向顾卿寒。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卿寒挑了下眉，似乎在问她，出气了么？
言蹊捏着手中的录音笔，心情越发愉快起来，她问顾卿寒：“夏凝不是帮过你么？你不是说要报恩么？”
“两码事。”顾卿寒目光在言蹊脸上转了一下，见她开心，心情也忍不住放松，“需要报恩的是我，不是你，她欠你的，必须要还。”
说到这，顾卿寒斟酌着语气，“如果不够，我可以继续想办法……帮你出气。”
“卿寒哥哥！”夏凝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卿寒，声音颤抖，“你、你在说什么？”
听到夏凝的声音，顾卿寒转眸，眼底微冷：“夏凝，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恩，我已经还完了，从今以后，你在我这里，不再是特例。
所以，别在叫我卿寒哥哥。”
说完，顾卿寒转向言蹊，曲起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戏谑：“现在开心了吧，刚才真该让你照照镜子，那副模样，恨不能吃了我。”
“走吧。”顾卿寒牵起言蹊的手，“戏看完了，我带你去看更好玩的地方。”
说着，领着言蹊去二楼露台，目光看向大门口。
言蹊顺着他的目光，刚好看到门口和门卫纠缠的程父。
她忍不住惊讶：“他怎么在这？”
顾卿寒不紧不慢道：“应该是夏凝找来的，她突然跑过来说要跟你道歉，我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包藏祸心。
不过也不错，看了一场好戏，还拿到了证据。”
顾卿寒语气慵慵懒懒的，几句话，就点破夏凝的小心思。
这才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强大，从容，随便一眼，就能轻易猜出对方的心思，还能反向利用。
以前，是他懒得计较，愿意相信夏凝，所以夏凝的算计才能屡屡成功。
如今，他不愿意了，夏凝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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