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听到这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直接拒绝：“有什么话可以现在说，我不方便单独和你出去吃饭。”
汤聿不依不饶，也站起身，走向沈玥，并且越来越近：“为什么会不方便，我不会做什么，我被你带回来这么多年了，只是想感谢你当初对我施以援手。”
沈玥不着痕迹地和汤聿错开，直面迎向他的眼睛：“你这个态度，不像是要感谢的样子。”
汤聿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地带上了压迫性的动作，退后几步，歉意道：“抱歉，刚才一时间没控制住。我只是......太想和你谈谈了。”
沈玥心里此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不过这种事情她也早有预料，从司承佑恢复记忆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的准备。
汤聿这个人，和苏云安，司承佑都不一样。
他是最容易遵从内心欲望的人，而且太过聪明和偏执，如果放着他不管，事情只会在放任中走向不可控的地步。
沈玥看着汤聿，果然在自己拒绝后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样看来还是司承佑更可爱一点，至少自己拒绝他以后他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委屈，然后找机会偷偷表现，不像汤聿一样这就开始想一些危险的事了。
但是吧，现在的汤聿，还能劝。
“吃饭不能去，但是你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汤聿原本还在思考，如果沈玥一定要想着司承佑的话，能不能制造一些意外让司承佑离开。
司承佑现在虽说已经从前线退了下来，但是制造意外，他最拿手了。
人，总得去争取一下，才不会后悔。
就这样直接接受自己来晚的结局，他接受不了。
可是，沈玥都这样说了，那他的计划也可以稍微搁置一下。
“好，什么时候出去。”
“现在。”
“行。”
沈玥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坐的汤聿的车，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而安抚了汤聿的心情。
他看向坐在副驾驶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的沈玥，问：“你想去哪。”
沈玥扭头看过来，视线落在了汤聿的耳朵上，报出了一个位置。
那是之前司承佑叫来给她做造型的店，去了那里，司承佑应该也就能知道了。
沈玥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这会苏云安也应该到了，便掏出手机给沈惠打电话。
汤聿也开着车往沈玥说的地方去。
电话拨通后，没过太久那边就接通了，想来现在还没有睡。
“喂。”沈惠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但就算是这样，也盖不住她话语中的柔软。
能够得到她这样对待的，也就只有沈玥一个了。
沈玥直接开口：“不要整天不好好休息，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大哥把你抓回来。”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家里的条件不能研究这些物质。”
“你一个人在外面这样没日没夜的做实验，我不放心。”
“知道了，我会休息。”
沈玥嗯了一声，放软了声音：“苏云安给你带过去的玩偶上面有我装上去的睡眠监测仪，该睡觉的时候要是我看见你没有睡觉，我就过去找你。”
电话那边传来了起身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沈惠在确认苏云安拿回来的狗子。
“还真是。”
“当然，所以你该休息了。”
“知道了。刚才苏云安回来说，你和汤聿在一起？”沈惠和沈玥说话倒是没什么忌讳，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沈玥也没有瞒着：“嗯。”
“苏云安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是准备挖司承佑墙角？”
沈玥微微垂眸，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肯定，只是道：“我们现在要去响水街，上次给我做造型的那家。”
那家店的设计师来沈家做造型的那一次，沈惠全程陪着沈玥，自然知道那是司承佑的熟人，立刻意会。
“行，那你先去，我睡了。”
沈玥嗯了一声：“好好休息。”
两人挂了电话以后，沈惠火速拨通了司承佑的电话，准备赶在店里给司承佑传消息之前卖他一个人情。
“喂，司承佑，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现在和谁在一起？”
那边很快响起了一道警惕的男声：“谁？”
.......
司承佑朋友开的那家店离沈玥家里不远，路上没有堵车的前提下，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汤聿把车停好，主动下车想给沈玥开车门，但沈玥自己已经打开车门下来了。
汤聿只能直接转移话题：“你想买什么？”
沈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想买的，带你过来是想给你打个耳洞。”
听见耳洞这个词，汤聿显然愣住了，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梦里带着三个耳钉的那只耳朵，这才发现，现在的他竟然连耳洞都没有。
恍惚间，他又听见沈玥问他：“你想打耳洞吗？”
汤聿突然想起来梦里的自己之所以打耳洞，是为了将母亲的骨灰随时带在身上，而现在母亲还在，那自然也没有打耳洞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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