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早在贵妃的预料之中，庄嬷嬷递给她一块腰牌：“知道这是什么吗？”
金灿灿的腰牌上面写着“栖花”二字。
“栖花楼，那地方不对外开放，是个教习私馆，娘娘的意思，是想让你学一学如何练就一身媚骨。”
庄嬷嬷走后，白芷小脸煞白。
攥着那个烫手的腰牌不知该如何是好。
教习私馆？这是什么地方，听起来不像是个好地方。
周贵妃心也太狠了，她身上本就流着周家的血，认祖归宗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自己好歹也是从贵妃肚子里滑出来的一块肉，她当真对自己如此狠心呀？
虎毒尚不食子呢。
白芷心里惴惴不安，更不敢告诉两位嬷嬷，怕她们担心。
隔日一早，她便做了身素净装扮出门了，然后又换了一身男装，去找栖花楼。
栖花楼大隐隐于市，竟然坐落于南陵城最繁华的地段，沿着一排梧桐往里走，越走路径越深，剥开层层叠叠的玫瑰滕枝，方才看见一栋白墙青瓦的宅院。
宅院门口守着两个粗壮婆子，似是在看家护院。
白芷取出腰牌，才给放进去。
三进三出的宅院里头香气扑鼻，入眼皆是女子，数了一下，总计有九个年轻的女郎，正在院子里练功。
教习嬷嬷自称姓方，“你叫我方嬷嬷就行，”
方嬷嬷仔细看了一眼白芷的腰牌，点头道：“既是贵人介绍来的，那我就单独教导你，保你三个月出师。”
白芷好奇问她：“方嬷嬷，你们栖花楼是戏班子吗？”
方嬷嬷大笑不止，意味深长的看着女扮男装的白芷：“咱们这儿是瘦马馆，你晓不晓得瘦马是做什么的？”
竟然真是瘦马馆，白芷此前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堂堂贵妃真的会让她来这种地方进修。
她来瘦马馆能进修什么？
如何伺候男人吗？
白芷脑海中浮现出周贵妃那张高高在上的模糊面容，突然恶毒的想，也许高贵的周贵妃也曾在瘦马馆里学习过，这才能讨得圣上欢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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