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虽假，却也并非完全没有灵魂。他可以觉醒自我。觉醒自我的假人还假么？
不知道。凌悠悠想证明的是合体多少个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他。
她对着天空笑了，那笑容绝对不是善良的。
“站好了。”
这是对正在研究自己手掌的人说的，随即在他周围出现一圈白光，人包裹在白光中，而这个人之外的世界瞬间崩塌。
片刻的灰飞烟灭以后，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重建。再次出现的人还处于茫然中就被白光吞噬，和白光中的人合二为一。
一次，一次，又一次......
凌悠悠不再计算多少次，只从某人的手掌去计算灵魂修复的程度。接近真人了，很快，然而......
这么快的毁灭怎么可能不引起创造者的注意，按理说早该发现了，可为什么那个人或者说那群人一直没有出现。难道他或者他们不在意？
重建不需要耗费法力？还是说这里早已被放弃，只是按着既定的规律不停的重建而已。
想不明白，有点头疼。
“唉，你说怎么会这样？”
武王或者说昊，面容与外形没有丝毫改变，改变的是他对周围事物，对自己的认知。他想起了无数次的重生，隐约记得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时的样子，虽然每次都大致相同，可毕竟没有什么是可以完全重复的。
“我以为这正是他们需要的。”
凌悠悠惊讶的看向他：“你说什么？他们喜欢这样，为什么？”
有多无聊才会喜欢这种事。
“不知道，是需要吧。”
也许答案就这么简单，因为需要所以才做这样别人以为无聊的事。那么为什么需要？
凌悠悠托着下巴，世界上的事千奇百怪，有很多事没见过，不代表它们不存在，不合理。
“也许你说的很多，毁灭时候的怨念很强，或许有人需要这样的怨念。”
要让怨念不发生就要阻止恐惧，只有人在睡梦中消失才会不害怕。
凌悠悠点点头，“我试试。”
她会造梦。
意念铺展开来，将属于楚越的地方覆盖。生活在楚越地界的人快速陷入梦境，然后在梦境中被摧毁。
一次，两次，没有第三次，因为第三次毁灭后，世界没有重建。
凌悠悠忍不住笑了，她猜的果然没错。
“当真如此，此乃邪术，不知道何人以此法修炼。”
她抬头挑衅的看向苍穹，嗤笑：“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突然，“你是在找死。”
冰冷无情，冷如骨髓的声音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声音离她非常近，近在咫尺的近。饶是久经考验的凌悠悠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猛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对上一双犹如来自冰泉地狱的眸子，寒气逼人，冷冽如刀。
凌悠悠下意识的向旁边跳开，随即稳住心神，露出惊讶之色。
“咿，这是附体还是千里传音？”
昊身体的声音冷哼，“我当是谁，小小堕仙也好在本尊面前嚣张。”
堕仙？谁是堕仙？
凌悠悠横眉，昂首，怒视：“你说什么呢，你瞎吧，我不是堕仙。我是历劫，历劫你懂不懂？”
什么堕仙？难听死了。
冷笑声再次响起：“堕入凡尘，回不了来之处的就是堕仙。你身上的仙气已经不纯，应该是凡间很久了。如你这般十有八九再也回不去，你不是堕仙谁是。”
气人，要不是看在他顶着昊的身躯，她肯定一巴掌招呼过去，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哼，就算我是堕仙，我也是正正经经的仙家，才不像你拿怨念来修炼，走的邪道，压根就不算仙。还有有本事自己本尊下来，不要占着别人躯壳。”
设置在昊周身的防御轰的一声炸开，带着森冷杀意的男人掸了掸压根不存在的灰：“你要的本尊就在这里。一个死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他逼近一步，“有什么遗言要说？”
本尊，本尊，本尊......
凌悠悠的脑子中无限刷屏这两个字。
是本尊。若是本尊，那不就意味着......
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男人冷了一下：“胡说什么？”
“你确定没有？”
男人微微皱眉：“你是被吓的胡言乱语了不成？”
“我呸，谁怕你。我很认真的在问你，有没有孪生兄弟？”
“本尊为什么要回答？”
“这是我的遗言，我都要死了。”
男人凝眉，有些疑惑的打量凌悠悠，他能看出她根本没有恐惧，连害怕都没有半分，所以她为什么要执着的问自己有没有孪生兄弟。
“这个问题与你而言有何意义？”
“非常有意义，因为我不喜欢带着疑惑离开。”
“没有。”
很认真，没有糊弄，这个答案让凌悠悠的心噗通一下掉进了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渊。
没有，就是他，他就是这个的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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