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接吻了。”聂京将窗户关上，站在了窗边。
所以是在那站了很久吗？
这个陈述句让苏杳刚刚才降下去的一点温度又悄然爬到了脸上，染上了一片绯色。
这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让小漂亮不知道怎么回话。
所幸聂京也没有打算让苏杳接话，“他刚刚接吻只要咬破你的嘴皮，舔进喉咙里，也算血液交换了。”
这句话惊悚得让苏杳抿了抿唇，“这样……”
“让我检查一下，你现在是不是成为我们的神明了。”聂京的声音十分冰冷，态度也不容拒绝，长腿几乎只迈了一步就到了苏杳的跟前。
“张开点，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口。”聂京的大拇指按上了还有点水润的红唇，反复摩挲着。
“这里黑。”
“黑我反而看得更清楚。”
看得清楚你耳垂上反复碾磨的红痕，还有肩头被磕按出来的粉红，甚至是粘腻在耳后被细汗浸润的发丝。
“他应该是第一次亲人，”聂京又凑近了点，“吻技还可以吗？要不要试试我的？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会比他好。”
“你在说什么呀，”
聂京摇了摇头，将食指竖在了少女的唇边，“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好像要和他在一起了，我总要争取争取。”
“没有在一起……唔……”小漂亮还想解释什么，但是香甜被聂京用两指轻轻钳住了。
聂京看着少女后知后觉涨红的脸颊有点想笑。
“没有伤口，他现在不做，明天也不会做。”聂京松开了手，在少女的鼻尖上啄了一下就后退直起身来。
少女怔然了一下，没有回答聂京。
“这个反应，是都知道了？”聂京拍了拍小漂亮的小腿，“我也想坐下来。”
小漂亮摇了摇头，“不是很想你坐下来。”
“为什么呀？”聂京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一些，像在哄小宝宝。
他好像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那股郁结的怒气被这几句撒娇瞬间冲散了。
“因为你想坐下来呀。”小漂亮哼哼唧唧的。
“哦，是因为我想坐才不给坐吗？”聂京半蹲下来，捏了捏小漂亮的手心。
软乎乎的，和人一样。
小小的一只，却能和他完美同频。
真的很喜欢。
“其实我不给你也可以坐的。”苏杳将双脚踩上了聂京的膝盖，地下的玉石砖有点凉，她踩得不是很舒服。
聂京停顿了一下，“那样你会不开心的，”男人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手表，“我有点后悔拧那个表了。”
“你这句话说的，好有歧义。”小漂亮歪了歪头，凑近了点聂京，两个膝盖弯起刚好的弧度让少女可以刚刚好把下巴靠上去。
“凑这么近的话，会想接吻的。”聂京揉了揉少女的发顶，“不过其实什么时候都想。”
“哦，我知道，你不用强调这个。”小漂亮将双手环上了聂京的脖颈，男人顺势将少女抱了起来，坐在了玉石砖上，将世界抱在了怀里。
“会累吗？一直这样。我原本想一开始就碰到你，但是后面又觉得，你可能会很怕这里，然后想着想着就觉得算了。”聂京总觉得对她有说不完的话，明明以前他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小漂亮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可能你们都这样想的，所以后面就没吓我了。”
聂京的手果然紧了些。
小气鬼。
“那他们挺好。”话里酸溜溜的。
“你也很好。我不累，很开心。”小漂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嗤，”聂京笑了一下，跟着重复了一遍，“你不累，很开心？”
月光洒在了窗边交叠的人影前，为这旖旎的夜色增添了一丝柔软，微风轻轻吹进了窗内，小漂亮的发丝扬了起来，贴在了聂京弯起的嘴角边，又有一丝拂过了喉结。
小漂亮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阴影在鼻梁处晃动着，“嗯，因为你，不累，很开心。”
聂京觉得，这一幕足够支撑他渡过接下来埋没在黄沙里的时光了。
“喜欢你。”聂京哑声道，“想现在走吗？不过现在不走的话，我等一下可能就改变想法了。”
“你好容易就答应我了。”苏杳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京摇摇头，手指放在了苏杳的额头上描绘着一个图案，“幸好萨贡不在，我是最后一个见你的。”
苏杳还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昏倒在了聂京的怀里。
从吉尔伽美什禁地里送祭品离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苏杳睁开眼后，聂京已经完全陷进了脚底的黄沙里，少女的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脚下是被金链锁起来的诸怀。
诸怀感受到束缚着他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以后就挣开了金链，朝苏杳跑了过来。
“苏杳——”身后是萨贡的声音。
少女有些混乱，面前的神像一闪一闪的，渐渐变化成一片海洋，随着萨贡的一声声呼喊又变回了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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