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准备走了嘛，还想说什么？”
“绵绵，我们复合好不好？”
“...”
林眠没有回答，她的内心有着强烈的想法，她想和他在一起。
“嗯？我们重新在一起吧，绵绵。”墨屿琛继续说道。
“...”
墨屿琛捧住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
“林眠女士，请给我一个名分来爱你好嘛？我想光明正大地待在你的身边。”
“我...”
林眠的话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没几秒，两个手机同时响起。
没有得到回复的墨屿琛莫名有些烦躁，他不准备接那电话的，只是女孩执意要看看是谁的电话。
是叶真一和杨江泽。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他们几乎是同时打来的电话。
“喂，真真，发生了什么事吗？”
电话的那头只传来抽泣声。
“真真？怎么了？”
“程子言，他进ICU了，我...我快崩塌了...”
“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订机票，我马上就回来了，别哭，真真，别哭...”
“...”
林眠安抚了很久叶真一，都不见效，直到她哭晕了过去...
另一边杨江泽简单快速地和墨屿琛描述了现状，他的表情凝重。
程子言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这次也许是因为筹办画展，将身体累垮了。
挂断电话后，墨屿琛冷静地走到林眠身边。
“他会死吗？”
“会，每个人都会死的。”
“...”
墨屿琛此时的回答有些不解风情。
“早年间，程父不支持子言学画，程母一直偷偷地帮助他，直到被程父发现之后直接切断了他的一切经济来源，并说倘若他在一意孤行就与他断绝关系之类的话。”
“之后，他便自力更生，好在他颇有天赋。可惜，这些年拼命地学习、作画，身体早已出现各种问题。”
“现在所有问题都一起出现了。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墨屿琛的语气极其平静，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要好了，他才能做到如此的平静坦然。
“我已经让陆特助安排好我们明天回国的事宜，要不要先休息？明天都会在路上，应该会很累的。”
林眠微微摇摇头，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双眼染上了悲伤，但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一直在强忍着。
“墨屿琛。”
墨屿琛身体微微一怔，好久没有听到小姑娘这样叫自己了。
林眠看着眼前的男人，也许是吓到他了，立马调整语气。
“我是说，墨先生，在我面前你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不要勉强自己。”
墨屿琛扯起嘴角，挤出一丝笑。
在林眠眼里，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我没事。”
“好。”
林眠径直走向玄关处，“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绵绵...刚才说的事...”
“不好意思，墨先生，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些。”林眠的语气冰冷，她是有些生气了。
说完，她就迅速地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一早，墨屿琛和林眠就搭最早的航班回国了。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任何交流，林眠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达到医院后，叶真一出神地坐在病房门口。
她在内心无数次祈求上天，希望能让程子言熬过这一次。
她是一个无神论者，不曾相信这些。
总说这是封建迷信，现在，她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只为求得他能够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林眠快步上前抱住叶真一，“真真，我回来了...”
叶真一在看到林眠的那一刻时，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这些天，她的泪早已流干。
“绵绵...”
她的声音沙哑，几乎是要失声的状态。
也许是过度的悲伤加上疲惫，叶真一很快就在林眠的怀里睡了过去。
等到程父开完会赶来时，程母隔着玻璃看着插满管子的程子言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只是不断地埋怨程父，甚至对他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墨屿琛则是有条不絮地安排着各项事宜，他冷静的让人觉得恐怖。
只有杨江泽知道，他这是悲伤到极点的表现。
在失恋时，有一段时间，他也是这样的，不说多余的话，表面上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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