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姝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我没听说过，也没看见过什么项链。”
见她不承认，沈姜直接打通了顾萧然的电话。
意料之中的秒接。
顾萧然的沉稳磁性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沈姜，你想通了是吗，我就知道你……”
“麻烦你回家一趟，管管你的女人。”
沈姜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耐烦，让顾萧然听出了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
“秦姝霸占了我的房间，把我的东西扔进了杂物间，我正准备搬走，发现我妈送给咱们的波顿孔雀项链不见了，她说她不知道，这项链的价值，你知道的。”
顾萧然不由得呼吸一滞，感觉整个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马上回来。”
听见这句话，沈姜立刻赶在顾萧然前面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顾萧然站在了杂物间门口。
看着这些满地狼藉，英气的眉紧紧的皱起，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些责备。
“秦姝，这是你弄的？项链呢？”
秦姝水汪汪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雾，盈盈的泪光开始闪。
“这……我不知道，沈姐姐的东西都是佣人收拾的，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粗鲁，把东西都损坏了。”
顾萧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头在一片狼藉里找着项链。
沈姜双手抱胸站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秦姝一流眼泪，顾萧然就心疼了。
那种淡然的目光里隐隐透着的心疼，是她从未看见顾萧然对她流露过的眼神。
以前，她以为顾萧然只是性子冷淡。
现在才明白，他有的感情，都留给了秦姝。
不管是曾经热烈的爱，还是被伤害后深深的恨，或者是再见面的不甘和心疼。
都是秦姝。
与她无关。
“项链呢？”
顾萧然最终在角落里捡起被损坏敞开着的小保险箱，眉头更加紧锁。
“萧然，我真的不知道沈姐姐的房间里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然我就亲自收拾了……都怪我。”
顾萧然神情异常严肃：“把收拾屋子的佣人都叫来。”
五分钟之后，佣人全部集齐。
一番询问之后，没有人知道这里面还有贵重的珠宝。
“顾先生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秦小姐搬出来的，我们只是在她搬完东西之后打扫了一下房间，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佣人的话让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空气凝滞，顾萧然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东西是秦姝扔的。
杂物间里的一片狼藉都是她的杰作了。
这打脸现场有点太快。
秦姝娇俏的脸蛋上一阵青一阵白，什么都解释不出来，只能低着头泪眼婆娑的不说话。
要不是找项链要紧，沈姜能搬个板凳坐着看戏。
这时，顾萧然锋利的目光落在了沈姜的身上。
“沈姜，你自己的东西，不保管好，总是丢三落四的。”
“我的错？”
沈姜瞬间气血上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行，保险箱很明显被人用暴力打开的，你怪我丢三落四？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报警了。”
说着，沈姜当着秦姝和所有佣人的面掏出了手机。
她冷然的目光把面前的佣人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秦姝的身上定了几秒。
秦姝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目光闪躲，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丢的项链，价值上亿，现在把项链交出来，我当你是一念之差，不去追究法律责任，等警察来了，采到我保险箱上的指纹，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狠话已经放出来了。
沈姜摁下了报警电话，就在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钟……
“等下！”
秦姝突然出声，语气里藏不住的慌乱，让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当然，除了顾萧然。
“沈姐姐，我想起来了，你的东西还有一些在楼上的杂物间里，杂物间很大，咱们人多，我们再找找吧。”
这话一出，顾萧然立刻对佣人们使了个眼色，佣人们四散开来去楼上楼下的杂物间找项链了。
很快，项链被找到了。
沈姜拿着项链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秦姝。
“沈姐姐，项链都找到了……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姝一脸无害的往后退了一步，畏畏缩缩的表情就好像是被沈姜吓到了一样。
下一秒，沈姜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但是，手落下一半，被一个极大的力道阻拦了。
顾萧然眼中带着愠怒的火气，大手紧紧的攥住了沈姜纤细的手腕。
“你干什么？”
他冷冽的质问。
沈姜毫不畏缩的转头对上他微红的眸子。
“给小偷一点记性而已。”
“东西明明是在杂物间找到的，不是她偷的。”
听见顾萧然还在不遗余力的为秦姝解释，沈姜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笑了。
“是不是她的，她自己心里有数。”
丢下这句话，沈姜便转身离开了。
背影纤弱却决然。
带走了母亲给她的项链，也带走了她对顾萧然所有的情感。
谁知道，就在沈姜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顾萧然追了上来。
他抓住沈姜的胳膊。
沈姜用力甩了几下，没有甩开。
“沈姜，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秦姝敌意很大，我能理解，你给我点时间，等我给她找到合适的地方住，我就再也不会跟她见面了，到时候你在搬回来……那些东西我会给你买新的……”
听着顾萧然的话，沈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能是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母亲，没怎么吃好饭，胃里十分不舒服。
“沈姜，你……”
顾萧然还想说什么，下一秒……
“呕……”
沈姜直接背着他干呕了起来。
恶心感上头，不知道是胃里恶心，还是听着顾萧然的话恶心。
顾萧然抿着唇，怔在了原地。
她就这么恶心他？
听着他说话都想吐？
看着沈姜背着他掏出纸巾，一副见了他就想吐的样子，顾萧然整个脸都垮了下来。
“沈姜，你……过两天就是孟鹤的婚礼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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