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大概是陷在梦魇中了。
所以闻到的腥味也不是真从窗外涌进来的，而是梦中这片红土的味道。
薛甜甜听到脚步声从远处而来，转身便看到男人把玩着银色匕首，笑意映在面上，走近她时面上银光轻闪。
是银色的面具。
“江寒？”
“是我。”
薛甜甜静静看着他，面前男人这身装扮是她从未见过的。
黑色的披风质地轻盈，有些随意地披在肩头。
脚上一双银靴也泛着如匕首一模一样的冷光。
薛甜甜走向他，毫无防备。
男人的面具遮到鼻骨处，薄唇弯起，即便看不清全貌，也能想象出他的笑有多温润体贴。
“你要走了吗？”
薛甜甜张口问道，发现这虽然是在自己的梦里，可行为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对方点了下头。
“嗯，那你还跑来做什么？”
薛甜甜又问。
江寒目光睨着匕首，视线从她皙白的面颊上收回，唇角翘了下，幽幽道：“来……要你的命啊。”
笑意蔓延放大，匕首深入肺腑。
薛甜甜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衣裙被血染红，一滴滴落在地上。
鼻息间充斥的血腥气味愈加浓重，薛甜甜知道，这一次的味道是从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由于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导致她有些想呕。
薛甜甜捂住口鼻，用力想要摆脱梦魇。
倏地坐起，梦里的一切尽散，可留存在她脑海中的画面却久久都没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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