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陈凡很快便通过熟练度突破到炼髓境界。
不过让他尴尬的是，八极拳品阶不够了！
也就是说，他突破到炼髓境界后，面临没有功法修炼的尴尬地步。
外功内功都没有。
要不...再把贾子腾敲晕，把奔雷心法借过来看看？
可他随即放弃，又不是土匪，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当然，最关键是贾子腾的功法是朝廷专门发放给锦衣卫的，外人若没有朝廷允许，私自修炼，一旦被发现，轻则是被废去功法，重者当场打死。
自然犯不上去得罪朝廷。
随后陈凡想起赵羽柔，轻轻一叹。
当年他也是眼馋赵羽柔的内功心法，可人家说她修炼的功法只能女子修炼，男子若要修炼就得去势。
最后也只能作罢。
陈凡暂时将功法的事抛开，如今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去蛇龙帮敲打郑天雄。
他们两虽然皆是初入炼髓境界，可实力却大不相同。
陈凡乃是面板加点，完美突破，而且自身是无垢之体，实力比普通炼髓境界武者强不少。
加之他曾看过衙门武库以及赵家功法秘籍，两者加起来底蕴也不是蛇龙帮可比拟。
听闻郑天雄一经突破立刻便在清理门户。
如此来说蛇龙帮武者本就不多，再一清理，中间力量救更加少。
估摸对方手下最多三名搬血境中品武者便是极限，他自然不用担心，实在有危险施展游龙步逃走即可。
打定主意，陈凡乘夜前往蛇龙帮。
......
此时此刻，蛇龙帮练武广场上。
一众蛇龙帮弟子高举火把，将广场照的通明。
郑天雄冷漠看向跪在前方双腿被打断的郑天豪。
“当年我一时仁慈，差点酿成大祸，今日我便要将你这个祸端彻底摈除！”
“呵呵，成王败寇，不必多说，当年若不是父亲偏心将大部分修炼资源给你，为何你会比我先突破搬血境上品！”
郑天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被两名蛇龙帮弟子压住。
“我资质本就比你强，能力也比你强，父亲看重我理所当然，当年就是因为对你心存愧疚，才放过你！”
郑天豪直视看向郑天雄，开口狂笑。
“哈哈，我运气不佳输给你，我认了，不过有一点你输给我一次，那就是输一辈子！”
“你找死！”
郑天雄将长剑抵住对方胸口，欲一剑了结对方。
就在这时，郑墨哭着爬过来，喊道。
“郑帮主，能放过我父亲吗？”
“滚！”
郑天雄一脚将他踹开，心中杀气腾腾。
郑墨在数次买醉后，发现依旧放不下他们。
一个养父，一个生父，谁出事他都接受不了。
“给我死！”
郑天雄用尽全力一剑朝郑天豪胸口刺去。
就在快要刺到对方胸口时，只见郑墨平尽全力扑上。
郑天雄急忙收手，不过已然晚了。
刀剑刺穿胸口传来的沉闷上，将郑天豪惊起。
“墨儿！”
鲜血刹那间将他的上衣染成红色，感觉到体内生机快速流逝，郑墨释然了，艰难看向郑天雄，往日一幕幕浮现。
“我...我还能再叫您一声父亲吗？”
郑天雄强忍内心悲情，默然点头。
他养育郑墨二十余年，内心早就将他当成亲生儿子，如今父弑子，他几乎忍不住想大喊发泄情绪。
“其实，我...我真的很想您夸我一次，就一次！”
郑天雄回想起与儿子的一幕幕，强忍泪水，深呼吸道。
“墨儿，其实你很不错。”
郑墨开口时，嘴里冒出汩汩鲜血止不住往下流淌，脸色已然发青。
“其实我一直将您当成我的父亲，无论...无论结果如何。”
“不过生育之恩不得不报，父亲，我能求您放过他吗？”
此刻郑天雄老泪纵横，一把将郑墨抱在怀里。
“放心，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父...亲，若有来世，我想真正当您的儿子...”
最后，郑墨含笑而逝。
郑天雄仰头大吼，积压在内心的情绪轰然爆发。
两行血泪留下。
而后，郑天雄豁然站起，杀气腾腾看向郑天豪。
“不，你不是答应墨儿放过我吗？求你放过我。”
有了生的机会，他自然想活下去。
郑天雄语气冰冷，将长剑举起，无视对方的乞求。
“我答应，只是想让墨儿安心，并不是让你安心的！”
随后，长剑一挥，郑天豪的头颅高高飞起，带着不甘。
不远处的树后，陈凡轻声一叹。
这个郑墨也算是个悲情人物。
如此结局虽说是他一心求死，可又何尝不是天意弄人。
他的遭遇与杨康何其相似。
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生育之恩。
谁又能理的清？
深吸一口气，陈凡施展游龙步，一跃来到练武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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