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蛛觉得,要不是今夜留情一行人突然到来,教主和宁王殿下说不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留情看风息颜的眼神顿时少了几分生疏,“你们寨子的风气我喜欢,比南唐甚至是北秦都开放多了,我就讨厌那种乱七八糟规矩一堆的地方,过着忒不舒坦。”
温徽真心里有几分讶异,却没多言。
因着小姑子沈沁的缘故,她有幸见过宁王殿下几次,记得那是个十分腼腆守礼的孩子。
苗寨或许风俗淳朴,不讲究那点男女之防,但以宁王殿下的害羞性子,就这么住进北疆女王的阁楼里还挺让她意外的。
风息颜就住在五仙教内离祭坛不远的位置,说是一座阁楼,但占地却有小半个村落那么夸张。
许多充满异域风情的独立建筑错落有致地交汇在一起,据说都是风息颜的私人地盘。
有专门练武的演武场、制药的药材库与药房、读书习字的小院、闲来琢磨厨艺和酿酒的小屋、侍弄毒花毒草的院子和田地、请寨中青年男女来表演歌舞的平坝……
所有建筑围绕的中心,有个三层楼高的小阁楼。
底部依然是吊脚式楼脚,饲养着几只油光水滑的大肥猫,周围不少木质的猫爬架等玩具,角落里堆着柴火与煤炭。
上面则是中原建筑风格的房间,檐角悬铃,雕楼画栋,轻纱幔帐。
“大妹子,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留情看得眼睛都有点发直,这地盘比云苓两口子曾经住的靖王府都大!
放到现代,妥妥就是度假村级别的,而且纯私人不对外开放。
温徽真也有点明白宁王殿下为什么愿意住这边了,清静无扰,很适合他这样不擅与人往来的性子。
留情按耐不住了,这也太爽了,她是真喜欢!
“回头给我也整一个,将来我要带苓妹她们过来旅游玩!”
风息颜笑着应了,“若是瞧着喜欢,别说给姑娘弄一处了,就是在南疆那边给你们姐妹四人全都修建一处再链接到一起,也是没问题的。”
就当是给心上人娘家备的礼。
留情的眼神立刻变得更亲切了,握着她的手道:“好姐妹,咱们都是姓风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五百年后也不该生分了去。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喊了,叫我二驴就行,苓妹她们都是这么叫的。”
这个富婆姐妹她认了!
风息颜:“……好的,我应该年长你半岁,二驴妹妹。”
银面恶寒地看着这一幕,他总觉得留情刚刚那副模样像被周帝夫妻上身了一样可怕。
当年那夫妻俩从他家阁主兜里掏银子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一行人在风息颜的阁楼内舒坦地吃了一顿美味的宴席。
除了本地特色的菜肴外,还有半桌中原菜式,看来宁王在这里过得蛮滋润。
酒饱饭足后,教中小苗女也备好了洗澡水,留情在风息颜的阁楼里歇了下来。
阁楼的客房很多,不过一行十多个人多是男子,便都安排在了五仙教内专门的客舍,沈拓夫妻得了处单独的一套吊脚小楼。
夜色深沉,凉风习习。
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房间内,柔软床榻上的人悠悠地转醒,便看见那道熟悉的紫色身影正坐在木桌边。
她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翻动着一本全是苗文的古籍,暖黄的烛光不住跳跃,让那张原本散发着地母神性的脸忽灭忽明,透出几分说不出来的媚色。
宁王怔怔地望着她,不由得看入神了。
“醒了?你们大周人的酒量果真不错,我以为你要到三更时才会醒呢。”
风息颜低声语着,起身从小火炉上倒了碗一直温着的醒酒汤给他。
宁王这才回过神来,脸颊不自然地飞上几率红霞,“多谢息颜姐姐,今晚让你看笑话了,多亏你把我解救出来,不然我怕是真的要醉上个三天三夜了。”
“不过息颜姐姐怎么这么晚还在看书,很伤眼睛的,又在研究治疗教中弟子的方法吗?”
“嗯,我想着等你清醒些了再去睡,闲着也是闲着,便看看书。”
“息颜姐姐,你平日里已经够累的了,我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如何还能劳你像照料孩子一般地费心着……”
宁王不禁有些惭愧。
他来北疆这半年,因言语不通的缘故,平日里生活多有不便,不管自己还是自己带来的人手,遇上了问题大多需要风息颜亲自出面帮忙解决。
风息颜身为教主和北疆王,肩负重担,本就有许多要紧事物处理,还得挤出时间来教他苗文。
但对方从来没提过一个累字,也没有拒绝过他任何一次请求。
“朱蛛和我说,前段时间她的阿公喝醉了酒,半夜起来找水喝,结果摸黑摔着了腿,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息颜姐姐,我不是朱阿公,就算摔一跤也不会如何。”
“我们苗寨的人喝惯了凉水,但你们大周人喜欢喝热茶,那小火炉一直烧着,我怕你半睡半醒神志不清,叫那火炉子给烫了。烫伤可疼哩,你若烫着了手,便好些时日都摸不了那些暗器,也写不了汉字教我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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