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么火？”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忘老，姜云的脸上透露出了一丝疑惑。
不难看出，忘老似乎在姬空凡的身上感应到了什么，而这也让姜云颇为好奇，姬空凡到底在玩什么火。
忘老沉默了片刻道：“我目前还不能十分肯定，暂时不告诉你，但是与虎谋皮这句话的意思，你应该懂。”
“姬空凡，或许是为了找到他的族人，或许是另有其他的目的，但他的情况，就是在与虎谋皮。”
听到忘老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姜云心中一动，隐隐能够猜的出来，姬空凡似乎是和什么人合作了。
而这种合作的结果，却是将姬空凡自己，置于就非常不利的局面。
这真的是超出了姜云的意料。
在姜云的心中，姬空凡，无比的孤傲。
当年他虽然是惊才绝艳之辈，但是在他的头顶上方，还有比他更强的天古两族。
天古两族，对于他也是十分欣赏，如果姬空凡愿意放下自尊，放下骄傲，不说是臣服于天古两族，就算是和他们合作，相信两族也是无比的乐意。
可姬空凡，却是选择了隐忍。
他带着寂灭九族，藏入了山海域中，甚至是将自己的魂，一分为九，化作九个转世。
如今，下域的天古两族虽然还在，但也等同于无。
而姬空凡，却是在这诸天集域之中，都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因此，忘老说姬空凡为了某种目的，而愿意和其他人合作，而且他还明显是处于劣势的位置，这让姜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姜云犹豫了一下道：“能让姬空凡放下架子，愿意合作的人，难道是魇兽吗？”
忘老摇摇头道：“我说了，我还不能确定。”
说到这里，忘老的面色一正道：“姜云，我能看得出来，你对姬空凡很推崇，很尊敬，但我还是那句话，他是那种真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都能当做筹码之人。”
“而你，至少在这些方面，不如他！”
“为了他的目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你，牺牲你，但你却做不到，所以，你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
“四境藏的禁地，对于你来说，已经有着太多未知的危险了。”
“而到时候，如果你连你身边的人都要提防的话，那你真的还是不去为好！”
姜云也看出来了，忘老没有和自己在玩笑，而是在严肃的提醒自己。
这个时候，忘老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看向姜云的目光之中，更是多出了一股欣慰之色道：“孩子，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好了，我们暂时分开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去验证一下。”
“等你再从四境藏归来的时候，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话音落下，忘老根本不给姜云再继续开口的机会，微微一笑，身形已经消失。
而下一刻，姜云体内，那颗藏有忘老的血脉珠，蓦然化作了一道光芒，直接冲了出来，冲出了密室。
等到姜云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的时候，血脉珠却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店铺的门口，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姜云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迷茫之色。
他实在是想不面白，忘老好好的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
虽然对于忘老，他始终怀疑对方和自己的师父有仇，但他也不否认忘老对自己的关心。
尤其是刚刚忘老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让姜云彷佛是在面对着爷爷和外公一样。
那绝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
因此，现在忘老的离开，让姜云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更是担心忘老会不会被魇兽发现。
不过，他也知道，既然忘老选择离开，那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而这大事，难道还跟姬空凡有关？
摇了摇头，姜云没有再去想忘老的去向，回转了店铺之中，等待着五天之后的到来。
而已经离开了神炼界，在界缝之中急速穿行的血脉珠中，忘老双眼直视着前方，自言自语道：“差点错怪了我那徒孙，我就说，我徒孙身上的寂灭气息怎么有点古怪。”
“原来，寂灭之体，竟然是姬空凡送给他的！”
“如此说来，这姬空凡才有可能是我要找之人。”
“虽然他不一定就是寂灭大帝，但必然和寂灭大帝有关系！”
“和寂灭大帝合作，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我必须要赶紧回转苦域。”
“五天之后，姬空凡将要前往四境藏，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所以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要找到我那四个弟子！”
“合他们之力，看看能否将我送回苦域！”
沉默片刻，忘老忽然闭上了眼睛，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而紧接着，他双手的中食四指之上，赫然各自有着一滴滴的鲜血渗出。
这些鲜血从忘老的指尖流出，但是却并没有断开，就像是细密的雨滴一样，各自连绵成了一条血线。
当四条血线足有半尺来长的时候，蓦然从忘老的指尖断开，而忘老也是轻声开口，一字一句的道：“以血为引，一脉相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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