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道两域，包括可以算得上是妖兽圣地的域外战场之中，姜云，甚至就连研究一辈子妖兽的夜孤尘都从来没有见过帝兽。
而如今这老者能够认出这六根骨头属于帝兽，自然应该知晓帝兽的来历。
不过，姜云看似是在询问帝兽的来历，但他真正想要问的，却是老者的来历！
不管是对于眼前这位老者，还是镇守域外战场的那位老者。
尤其是那位天迦的来历，姜云心中始终都是极为的好奇，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试探看这老者能否给自己一个解释。
听到姜云的问题，老者微微一笑，看向姜云的目光之中多出了几缕调侃之色，显然已经猜出了姜云的真正目的。
“你还是先赶紧疗伤吧，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其实姜云的伤势虽然重，但他本就是寂灭之体。
再加上他又获得了完整的丹阳之力，所以即便不去刻意的疗伤，这些伤势也会渐渐的自行痊愈。
只是，对于这老者，姜云终究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敌是友，所以也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故而点点头道：“好，不过，晚辈还有点事，去去就来。”
姜云大袖一卷，包裹住了小兽，身形闪烁之间就来到了第四重虚无界，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变得只有丈许大小，神情萎靡，趴在地上，连身上的火焰都已经熄灭的丹凤！
至于凤祖，却是已经消失无踪。
显然，两只凤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丹凤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看到姜云的出现，丹凤尽管状态极差，但仍然发出了一声带着欣喜的鸣叫，然后扇动翅膀，努力想要飞到姜云的身边。
姜云急忙走到它的身边，大袖一卷，同样将它的身体包裹住，重新吸入了自己的体内，送入了自己的命火之中。
丹凤立刻安静了下来，同时，姜云也感应到了，丹凤果然不负自己的所托，将那只凤祖给完全吞噬了！
“辛苦了，你好好疗伤！”
安置好了丹凤之后，姜云这才带着小兽重新向着第八重虚无界走去。
不过，在经过第五重虚无界的时候，他扫了一眼那三具雕像，面露犹豫之色，有心想要将他们同样收伏，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回到了第八重虚无界内，姜云对着老者点了点头，这才和小兽各自开始疗伤。
而姜云也分出了一缕神识，环绕在自己的身周，防备还会有意外发生。
老者自然察觉到了姜云的神识，不过却是不以为意的哂然一笑，站起身来道：“你们疗伤吧，我到第九重虚无界去转转！”
丢下这句话之后，老者背负着双手，一步迈出，已经从姜云的神识覆盖之中消失。
第九重虚无界！
听到老者的这句话，姜云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刚刚第七重虚无界被六根帝兽之骨给生生砸碎，如今自己置身的这座虚无界，是第八重。
其内有着一座宫殿，应该是唤虚的住处。
在姜云想来，这肯定就是最后的一重虚无界了，然而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九重！
严加看管的小兽，都只是被唤虚放在了第七重虚无界，那第九重虚无界中，又有什么秘密。
这秘密，是不是和这位老者有关？
带着这个疑惑，姜云也闭上了眼睛，催动自己的丹阳之力开始治疗着自己的伤势。
虽然丹阳之力可以自行治疗伤势，但需要较长的时间，有姜云自己主动催动，能够加快点时间。
三天之后，姜云睁开了眼睛，体内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先看了一眼仍然趴在那里，还未苏醒的小兽，又扫了一眼没有丝毫动静的第九重虚无界，然后就将神识看向了魂中的那方虚无之印！
虚无之印，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近乎于透明，其面上雕刻着的印记，也正是姜云从唤虚那里学到的虚无之印。
虽然姜云清楚的看到唤虚和那数万人都化作了层层叠叠的虚无界，融入了这方虚无印中，但是如今任凭姜云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他们的丝毫痕迹。
彷佛他们真的完全化为了虚无，不复存在。
不过姜云知道，以唤虚的狡诈，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死去。
他在无法抗拒天迦之力的时候喊出了四个字——无量虚无！
那必然是他的一种保命术法，而现在，他也肯定还藏在这方虚无印中。
姜云沉吟着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先前从唤虚体内出现的那数万人，应该都是唤虚的……族人！”
这并非姜云的凭空猜测，因为那数万人的眉心之上，都有着一个虚无之印。
姜云继续想道：“也就是说，应该有着一个族群，名为虚无族。”
“他们一族掌握的就是虚无之力，而唤虚就是其中的一名族人，或者是族长。”
“只不过，唤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将他的所有族人全都吞噬，从而成就了他自己。”
“而这虚无之印，就是他们一族的一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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