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杀了最新的守护灵，朵灵累的靠坐在墙边。
这只守护灵不是兽，是一个曾经大能的投影，有法则，强的离谱。
为了让她提升，满月和沈砚池都没动手，她用尽手段，才将人斩杀在剑下。
休息了一会儿，她发现了不对劲，“光团呢？路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满月走近她，将人拉了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能要见到银雪了”
“什么？”，朵灵刚问出口，一层光晕荡漾，笼罩了整个空间。
只片刻，三人被托着飞了起来，穿过绿植墙持平的时候，出现在另一层空间。
这片空间无边无际，脚下是水，似乎被隔绝，只能踩到水的表面。
天空淡蓝，很干净，让人觉得平和。
“银雪？”，沈砚池上前两步，又站住。
朵灵闻声望去，银雪盘膝坐在水面上，被光球笼罩，双目紧闭。
“他这是修炼？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
满月摇头，“他危险的不是身体，是神魂，那球内不简单，他应该是陷入了命运线”
“若他能出来，法则圆满，修为大增，若出不来，神魂耗尽，必死”
朵灵蹙眉，上前仔细将人扫了一遍，“这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我们被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帮银雪么？要怎么帮？秘境之灵呢？”
“找我？”，清泉般的嗓音，蓝衣男子从水下飘出半个身子，浅淡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
“不是我带你们来，是你带着他们两个来”
“能来到这里，你是第二个，你没有命运法则，帮不了他”
“既然来了，这里便有你需要的东西，能不能找到，看你的造化”
说完他又沉入水下，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朵灵满脑袋问号，“他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然后就不管我们了？不怕我们把他家拆了？”
满月有些无奈，“他是成熟的秘境之灵，别说你，仙界的人下来也拿这里没办法”
“短时间内我们恐怕出不去了，你找找你需要的东西，这事我们帮不上忙”
朵灵看了看光秃秃的一片水，还是踩不下去的，这要她怎么找，找找哪里有窟窿么。
虽然有些不靠谱，她还是点了点头，凭感觉沿着一个方向走。
这片空间看起来无边无际，实际上并不是。
当走到一定距离，再往前便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回身的话，还能隐约看到银雪他们。
这般算来，明面上确实没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想找只能一点点摸索。
叹了口气，朵灵转个方向，继续凭感觉走。
周围一片静谧，只余踩在水上发出的轻响，不吵，反倒很好听。
一步步下去，心一点点平静，找东西的茫然消失，多了几分随性。
整片空间走下来，若是凡人，还需要许久，但朵灵不需要。
半个时辰后，凡是能走的地方，她都走了一遍。
可惜，什么发现都没有。
没办法，秘境之灵不出来，她只能回到中间，坐下盯着银雪发呆。
满月拿着一颗灵果递了过来，“吃点？”
朵灵摇头，她想起了一个压在心底的问题，传音问道。
“当初在中洲城你抓我的时候，我二师兄特意联系我，让我跑，他很怕你抓到我，为什么？”
满月盯着她，噗笑一声，手中灵果上下抛着。
“就因为他阻止了圣阳裕，在祭坛上消失，你就确定他站你这边了？”
“你就不怕他是故意如此，是圣阳裕做的局，为了更大的阴谋？”
朵灵望向远处，平和而坚定，“不会”
满月倾身凑近，“不会？你有时候真是自信的过分”
“灵，不要太相信谁，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包括你认为最亲近的人”
“毕竟……”
他没再说下去，朵灵侧头，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一个想法浮现。
“我以前是不是被谁背叛过？下场还很惨？比如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试探着一个个问题砸过去，想从中看到一些端倪。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而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更让人奇怪。
满月撤回身子，咬了一口灵果。
“你二师兄怕我直接动手把你杀了，那时候他应该还不知道你身边那条龙”
“你弱的跟蚂蚁一样，我要真动了杀心，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你有什么底牌，或者什么诡异的秘密，在虚无法则之下，都可以让你停顿三息”
“现在知道你二师兄为什么那么担心了吧，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他赌不起”
朵灵本平静的眸子闪过错愕，心底徒然升起一抹凉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空间或许不算秘密，也没她想的那么安全。
之前圣阳裕看似解释的话她不能全信，白泽若真是因为那时候还弱小，所以杀不了她，那怎么有能力将她传送进沧潭山脉。
除非白泽知道她有空间，知道动手也杀不了她，因此才绕了一圈，想交好取得信任。
若是这样，很多事情都解释的通。
为什么圣阳裕来了此界却一直没动作，因为他知道那些动作没用。
为什么二师兄有能力却在她失踪后没去找她，因为知道她能自保。
为什么白泽不管怎么被讽刺还要往前凑，因为想知道她的行踪情况。
为什么满月明知道她去见圣阳裕会有危险，还是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因为知道她不会有事。
一桩桩一件件，安上这个理由，一切都变得那么合理。
圣阳裕不愧是老狐狸，每一句话都有陷阱。
满月没回答她的问话，抬了抬下巴示意，“看，银雪有动静了”
朵灵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还是看了过去。
包裹银雪的球在转，速度不算快，每转一圈球的颜色就变淡一点。
沈砚池一直在盯着银雪，感受到周围灵力紊乱，微微蹙眉。
“灵力这么乱，银雪是要醒了还是有什么危险？”
满月摇头，“不知道，都有可能，等一会儿吧，也就这几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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