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驰跟霍姽科普了一下伏家在京城乃至全国世界的地位，还有蒋家跟伏家的差距。
杨家得罪人的消息早早就传到了京城这边，大家都想等杨家倒下趁机去分一杯羹，但后来伏家出手稳住杨家，就歇了这心思。
所有人都在猜测，伏家这是想收杨家为附属家族！
谁也不会不自量力到与伏家为敌。
蒋家更不会，别说他这小小的创业公司！
“据我所知，半个月前伏家嫡系在江城出现过，而杨家背后是伏家旁系，不是伏家。”一旁隐隐猜到霍姽心思的裴尚礼友情提醒。
“……”蒋牧驰回过味来，“所以杨家，只是伏家旁系和嫡系之争的工具？”
霍姽笑得散漫，说出来的话确实张狂又放肆。
“区区一个旁系而已，下点绊子就解决了。”
“可是即便是旁系，也是伏家……”
“在我这里，没有可是。”霍姽斩钉截铁。
蒋牧驰虽然暴躁，但不是个蠢的。
霍姽前前后后透露出的意思，他稍稍思索几下，就反应过来。
“老大，你跟江城杨家有仇？”
“大过天的仇。”霍姽没有否认，但她语调过于慵懒轻松，反倒像玩笑话，让人不辨真假。
她晃着玻璃杯的水，笑盈盈地望着蒋牧驰：“所以，你到底干不干？”
“干干干！我干！”蒋牧驰将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蒋牧驰不知道霍姽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们是在国外赌场认识的，但从三年前霍姽能轻轻松松拿出十多亿来玩，就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
她有心扳倒杨家，他做兄弟的自然要有力出力。
霍姽很满意蒋牧驰的回答，她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到时候出事，我保你。”
“需不需要我们做点什么？”裴尚礼问。
裴家和蒋家实力差不多，虽然不敌伏家，但给杨家找点茬，还是不在话下的。
“你看着办呗！能从杨家身上咬下多少肉就算多少。”霍姽点头。
“算我一个！”任羽道。
“也算我！”苏御也跟着说。
计划敲定，蒋牧驰好奇地问：“老大，你说你实力也不差，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对付杨家？”
听到这话，霍姽眉眼一扬。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喟叹道：“一刀砍死多没意思啊，被自己熟悉的势力瓜分，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建立的家族集团崩塌倒烂才更有意思。”
“不是吗？”霍姽扭头看向四人，嫣然巧笑。
那一刻，被盯着的四人莫名感觉背后一阵阴凉。
总觉得是阎王向人来索命了。
蒋牧驰点的女伴上来时，包厢里五人已经开始玩起骰子。
几个人乖乖在沙发中间落座，见酒水不够就帮忙添上，不多话也不多事，看着倒也顺眼。
玩骰子间隙，苏御扯起话题。
“刚聊到伏家，我突然想起伏家现在好像都是旁系做主了。”
霍姽正从烟袋里敲出一支烟衔在嘴里，闻言，她轻轻地掀了掀眼皮。
轮到她揺骰子，苏御边娴熟地给她点烟，边说：“伏家那嫡系少爷可真惨。”
“少年天才，被伏家找回来后一路跳级攻读进M理工，回来刚好碰到金融危机，接手集团短短两年，不仅稳住了伏家当下的局面，还让整个伏家市值水涨船高，翻了几倍不止。这两年刚稳定，就被伏家那些旁系踢船卸权，被迫做个闲散少爷。那些旁系是真踏马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蒋牧丞冷哼：“那些旁系做生意脑子不见得拎清，抢财产倒是一贯的灵活。”
霍姽越听，越觉得这情况和她身边某个人有些相像，随口问了一嘴：“那个伏家少爷叫什么？”
“伏渊。”裴尚礼答。
霍姽手上动作微顿，转而又不动声色地继续。
“哪家旁系能那么对嫡系啊？这伏渊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任羽疑惑。
苏御：“我听小道消息说，伏渊好像不是真正的伏家人。”
任羽：“不大可能吧？伏家这种家族，嫡系认祖归宗不是最谨慎了么？DNA什么的少说也会验个三五遍吧？这要真不是，伏家大房那边怎么可能会认他？”
京城贵圈都知道，伏家大房对伏渊尊重又护短，不允许别人说伏渊一句坏话。
“旁系作妖呗！”蒋牧驰吞云吐雾，又将烟蒂放置烟灰缸上敲了敲，慢悠悠道：“看嫡系能力太强，地位受到威胁，联合起来要把他弄下台。这前有狼后有虎的，能人都要被要戳出个洞来。”
昏暗光线下，霍姽身形松弛而懒散，她安静不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若只是听个闲谈的散客，但要是有人仔细看，一定能看出那嘴角的冷意。
霍姽指间轻敲着玻璃外壁，神色晦暗不明。
“不过话说回来，这伏渊还挺神秘。接手伏氏的时候勉强还能在各大宴会上看他一眼，自从下了台，可就再难见着他咯。”任羽摇摇头。
他家老头子还想让他和伏渊打打关系，却不知他压根连人面都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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