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娇娇性子骄纵，成绩不好，但她家里对她人品方面很是看重。
书可以读不好，但人不能不正！
这次霍姽帮了她大忙，她还差点恩将仇报，心头愧疚更是加了一层。
吴娇娇低着头，等候霍姽的发落。
“我知道了，回去吧。”头顶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
话落，霍姽抬步往回走。
望着那道背影，吴娇娇：？？？
下意识，她问出声：“你不骂我几句吗？”
她差点上演一场农夫与蛇的故事，霍姽都气愤她吗？
霍姽顿住脚步，微微偏头，对上吴娇娇诧异的神色，挑眉：“骂你有用？”
“不仅没什么缺斤少两的威力，还浪费我的口水，谁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说着嫌弃的话，却没有丝毫责怪。
吴娇娇受宠若惊。
眼中正蓄起感动之色，就听霍姽再道：“你该庆幸的是你没有真的答应唐音柔，不然……我放学把你堵角落里，人给你打扁。”
她声音淡淡的，没什么威慑力。
似只是个玩笑话。
但吴娇娇知道，以她的能力，她愿意的话，也是可以的。
顿时间，心中愧疚与感激交杂。
“那副药别吃了。”突然，前方又传来霍姽渐行渐远的声音。
夹杂着空气，吴娇娇听到她说：“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心中的愧疚与感激突然停止。
吴娇娇眼底讶异，她骤然回想到，那晚开药的时候，霍姽说那副药可以保证她今后不再有痛经。
可霍姽刚刚这话，分明是只有一次有用……
结合刚才霍姽的表现，吴娇娇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说，霍姽早就知道她和唐音柔走得近，那晚肯帮她，不过是因为前晚宋暖给了她一包药，她为了确保宋暖不会有什么责任，才爽快答应给她开药的？
但由于她和唐音柔玩在一起，霍姽不想便宜她，抑或是说若是她真有诬陷宋暖的想法，那往后的痛经就是她的报应，霍姽也不会再帮她……
某些事情在这个瞬间想清楚。
吴娇娇眼底积蓄的感激骤然被惊恐所代替。
唐音柔狠毒就算了，霍姽居然比她更老辣。
同样的年纪，她黄雀在后，把她们所有人的心思都摸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豪门相斗吗？
吴娇娇深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同霍姽为敌。
也许是小说看多了，又也许是经常听父亲讲起豪门秘辛，吴娇娇觉得自己与唐音柔，都不是霍姽那个段位的。
·
霍姽回到教室，蒋牧丞已经坐回了位子上。
他双手交叉在脑后，姿势闲散，望向霍姽的眼神如同探究，带着笑：“可以啊姽姐，什么时候学会中医把脉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霍姽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回以：“你要是什么都知道，也不至于考试倒数了。”
艹！
哪茬不提提这茬！
专挑他痛处！
蒋牧丞气鼓鼓，冷哼：“姽姐，您别忘了，您排在我后头呢！”
“是吗？”霍姽眉头微挑，潋滟星眸似笑非笑的，“那这次月考比比？”
“算了吧，”蒋牧丞叹气，极为了解霍姽的层次，他怜悯：“杨可心欺负你也就算了，我自己人，总不能再欺负你。”
霍姽：“……”
稍后，蒋牧丞问：“姽姐，国庆打算好去哪玩吗？”
月考消息一出来后，十八班还兢兢业业学习过两天，但很快便被之后的国庆假期冲淡了这股激情，早已规划着国庆路线。
霍姽眼眸微抬，就见蒋牧丞挤挤眼，讨笑提议：“我带你去京城玩啊！”
京城……
提到这两个字，霍姽带笑的眉眼瞬间淡了几分。
蒋牧丞以为她不喜欢，想要继续摁头安利，旁边突的传来：“好啊。”
霍姽答应。
正好去老头的实验室看看。
也顺便，见见那些将死之人。
她嘴角微翘，笑着笑着，丝丝冷意汇转流泻，冷彻冻人。
蒋牧丞正为霍姽轻易的答应狂喜，突然感觉身上一冷，眸光不经意一瞥，端见霍姽瞬间冷戾下去的眉眼。
只有一刹那，却被他捕捉到了。
蒋牧丞一怔。
从未见过霍姽流露过这样的神色，他被镇住了。
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还想再看一眼确认，却见霍姽已经恢复如常。
仿佛刚才那道阴鸷神色从未在她眸中出现。
郗慧雯坐的不远，两人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课间她请求霍姽国庆去京城帮她表妹也把个脉，她表妹也是个深受痛经折磨的女孩子。
霍姽爽快应下。
*
今天星期五，霍姽不住校。
远远走在学校里的柏油路上，就见校门口不远处一辆威龙布加迪旁身形挺括的两个男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极为显眼。
霍姽一眼就认了出来。
伏渊和陆少珩。
她约了伏渊，倒是没想陆少珩也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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