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言灵·莱茵的范围内活下来！言灵·莱茵的释放者都不可以！”
叶卡捷琳娜嘲讽似地笑了笑，“我亲自去过黑天鹅港，我闻过那里的空气，我知道他是谁，所以我知道他是不可能被你们人类杀死的！”
“3万年前我用莱茵黄金制成的长枪都没能彻底杀死他，你们人类凭借一秒钟的言灵·莱茵就想做到？真是痴心妄想！”
“它是……龙王？”瓦图京倒退一步，似乎自己都没能想到自己掌管的黑天鹅港里曾走出来过怎样的一头怪物。
“不，龙王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高贵。”叶卡捷琳娜冷笑着说，“他是那场诸神黄昏之战的序幕，是天生的神明……”
“单单论及血统，尼德霍格与诺亚都不及他高贵，只有死去的白王与他齐肩。”
“你没必要用这么低级的谎言骗我。”瓦图京深深地皱眉，“‘他’和诺亚究竟是谁我可能确实不清楚，但是黑王和白王我是认识的。”
“白王是黑王创造的生物，是他亲授权柄的半神，白王的血统怎么可能不及黑王高贵？”
“因为白王是被创造出来的，他生来便拥有极高的冠位，它是天生的半神，就和黑天鹅港走出来的那个家伙一眼。”叶卡捷琳娜摇摇头，“可黑王不是，诺亚也不是。”
“他们是诸神之战的胜者，他们在最初的开始和你我一样平凡。明白吗？论及力量，曾掌握过神座的诺亚以及黑王肯定强于白王和他；但是论及血统，白王和他才是卡巴拉之树的宠儿，他们一出生便走完了诺亚和黑王可能几千几万年才抵达终点的路。”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救出来了吧？”
瓦图京闭上眼睛，脸上震惊未消，“你感觉到了危险……”
“是的，我亲手杀死过他，如今他又活了过来。龙族是一个很奇怪的种族，我们的每一次苏醒，仿佛都是为了再次沉睡，因为苏醒后我们的眼里永远充斥着复仇。”
“毫无疑问，我和他会是敌人，我们的战争注定不死不休，从3万年前我投出那只长枪开始便已注定。”
“可是尼德霍格即将苏醒……”瓦图京握紧拳，“那才应该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叶卡捷琳娜再度摇头，她的表情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不要把你们人类的思想观念套到龙族身上，谁拦在我们前面就用剑去砍谁，直到所有人倒下或者自己倒下为止。我们丝毫不介意与全世界为敌，即使别人已经对整个世界宣过战了。”
“我们丝毫不介意把已经被犁过一遍的土地再犁一遍，区分不过是你用火焰、我用水和冰而已。”
“你在我的面前毫无遮掩地展现你身为龙王的暴戾，这可不是谈判的方法。”瓦图京已经恢复了平静，远古的秘闻让人心惊，但毕竟太过遥远。
“你又不是我的下属，我没必要对你展示温和。”
“你说得对，我不是你的下属，所以我拒绝回答你的提问。黑天鹅港最终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的。”
叶卡捷琳娜看着他沉静的双眼，也冷静了下来，“你还对那个国家保有忠诚吗？你明明已经在20年前就背叛了它，没有你，你的盟友以及秘党怎么可能知道黑天鹅港、怎么可能知道有人逃了出来？”
“不，女士，我从没有背叛我的国家。”瓦图京鼻子挺了挺，像是一只发怒的棕熊，“1945年，我们在德国柏林俘虏了德意志帝国生物研究院的赫尔佐格博士，同年‘δ计划’被启动，为了利用生物技术培养出超级战士。”
“1982年，我正式成为‘δ计划’的最高负责人。而从1986年开始，那个人便开始从各种途径接触我，想要和我合作、把他的手插进‘δ计划’，我拒绝了他，每一次都拒绝了。”
“我不会忠于你，也不会忠于他，我只忠于我的国家。”
叶卡捷琳娜嗤笑，“可是最后，那个人还是去到了黑天鹅港。”
“那是1991年，他向我提出了一笔交易，一笔我无法拒绝的交易。我用黑天鹅港的地址，向他换来了新生的共和国30年休养生息的机会。”
瓦图京十指交叉，眼神有些复杂，“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相信他拥有这份力量，事实证明他也做到了。”
“我确实出卖了国家的财产，但这都是为了这片土地……废墟上重生的那个国家已经不是我爱的了，但这片土地还是我爱的土地……”
“你不知道他是谁？”叶卡捷琳娜发现了华点。
“是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自称为邦达列夫，但三岁孩子也知道那是个假名字。”
“我只知道他是个极度自负且强大的人，而且还很有野心。”瓦图京眯起眼，“在我告诉他黑天鹅港的地址之后，他说他会亲自去一趟。”
“我相信这是实话，他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信息告诉第三个人，他的计划，那个以黑天鹅港为起点或者枢纽的计划，他一定会亲自去按动按钮。”
“黑天鹅港不是被‘δ计划’的毁灭程序毁掉的，是被他毁掉的。”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告诉你。”
沉思中的叶卡捷琳娜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的那位神秘盟友并不知道那尊龙王的消息。”瓦图京说，“在交易完成后没过几天我就被囚禁了起来，这很好理解，黑天鹅港被摧毁之后，这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那里的地址了，我没有被立刻杀死都应该要感谢他。”
“被囚禁期间，他和我打过几个电话，我们聊过一些有关‘δ计划’的问题。那些谈话里，他从没有提及过那尊据你所说被秘党用言灵·莱茵击败的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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