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都慢了下来。
悄悄的站在二人中央。
纵横十九条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
黑白棋子对弈，杀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也不知过去多久，正当蔡京举棋不定的时候，嬴颖下意识开口道：
“蔡爷爷，您要输给大爷爷了。”
她是知道他们蔡氏兄弟的关系的。
所以，见到蔡邕的时候，会喜欢称呼他为‘大爷爷’。
蔡京瞪了她一眼，“丫头，你懂什么？”
“切记，观棋者不语。”
然后将手中的棋子随便一丢，认输了。
嬴颖摇了摇头，随手一指，“蔡爷爷，您落子在这儿不就有周旋的生机了？”
蔡京瞪眼一瞧，“嘿，还真是。”
说着期间要将那枚随便扔在棋盘上的棋子捡起。
蔡邕不悦道：“都多大了，还耍赖皮？连个孩子都不如。”
蔡京就只好作罢。
随后。
蔡京布置了一些有关经史子集的问题，让嬴颖去回答。
远远的，两个老人看着她站在凉亭中，不停挥毫泼墨的一幕，都是感到欣慰。
蔡邕忍不住开口道：“身为皇室之女，却还能这般刻苦用功，当真是难得。”
“而且，此女悟性极佳，若是能够做我的徒弟...”
经过在蔡京府上生活的这段时间。
他早已知晓，为何嬴颖经常来找蔡京了。
不是因为玩。
而是想留在蔡京身边学习。
听到自家兄长的声音，蔡京嗤之以鼻道：“做你的徒弟，浪迹天涯，三天饿九顿？”
蔡邕冷哼道：“你这什么话？为兄只是觉得，这孩子无论品性以及天赋，都是读书的上上之选，一时有些爱才罢了。”
“若是在我身边能学个十年，未来必定是一代大儒，女子为大儒者，古往今来，都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蔡京轻轻一叹道：“可惜，你活不了十年。”
“而这女娃，是皇室女子。将来免不了明争暗斗...”
“留在我身边，最起码，在我临死之前，还能教出一个文学小家，政治大家。”
说着的同时，他还咳出了一口血。
见状，蔡邕连忙皱眉道：“朱丹溪怎么说？你还有多久的命？”
他是见过朱丹溪的。
在蔡文姬怀孕不久后。
蔡京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道：
“朱丹溪说...我至多，还能在活一个月。”
“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不一样还是生龙活虎？”
“所以，老朱有时候说的话，也不能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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