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弯了弯嘴角：“你说呢？”
“姐姐！她是人类！货真价实的人类！你怎么会觉得她是妖魔啊！”潘颂听到牧牧认为辛烛是妖魔，简直要疯掉。
就连肖薇都愣住了，牧牧是怎么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判断妖魔都能弄错。
潘颂看了一眼周遭空气中漂浮的金色半透明颗粒，伸手拂了拂，那些被流动的空气带动着的颗粒，逐渐消散。
“你的锁链是分解了吧，除魔者的任何异能都是伤害不到人类的，你看看你的异能对她有效吗？”潘颂看着那些浮动的颗粒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冷笑道。
牧牧却不以为然：“有些实力够强的高等妖魔也可以抵抗我的异能。”
潘颂抓了抓头发，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他转过身走了两步，从肖薇手上一把抓过辛烛，推到牧牧面前：“你仔细看看她，这不是你前几个月从一个恶魔手上救回来的人类吗？还是你回来跟我说的，光天化日下妖魔就敢伤害人类。”
牧牧这才将目光认真地放到了辛烛脸上，好像确实是她。
“你上次说，我救的那个是辛卜师的女儿？她就是辛卜师的女儿？”牧牧半信半疑。
“对啊，她今天跟辛卜师一起来的。”潘颂没好气道。
然而牧牧却摇摇头，她和潘颂知道辛索是神使，辛烛肯定不是辛索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当时救她的时候她是人，也不能保证她现在是。
除魔者们斩杀了太多出卖灵魂获得强大力量的恶灵了。
“潘颂，我不相信你没有感受到她身上的黑暗气息。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要杀她？就是因为她身上有人类不该有的黑暗气息！”
牧牧皱眉训斥道。
潘颂沉默下来，肖薇听到牧牧的斥责，心里一惊，也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来，而且她现在很担心牧牧注意到她，万一当着辛烛的面说出什么，那她除魔者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看你的反应，你确实也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动手？”牧牧的语气更加严厉。
辛烛在听到牧牧说到什么黑暗气息的时候，就困惑不解地皱起了眉，在看到潘颂面对牧牧无话可说的时候，她更是吃惊。
“什么黑暗气息？”辛烛不可思议地看向潘颂，不由自主地向他走了几步。
潘颂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什么黑暗气息？”辛烛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牧牧见状，嗤笑一声：“别装了，你干了什么才会有黑暗气息你自己会不知道？”
潘颂不知道如何替辛烛辩解，不管是他还是肖薇，都不知道辛烛身上突然出现的黑暗气息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她消失的一个月有关。
肖薇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潘颂。
“就算她身上有黑暗气息，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妖魔啊！”潘颂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道。
“你真是傻了不成？人类身上会有黑暗气息吗？”
潘颂又看了看辛烛，她到底是从哪里沾染上黑暗气息的呢，而且看起来她并不知道黑暗气息是什么。
“她之前被妖魔追杀过，说不定就是妖魔身上的黑暗气息附在了她身上。”
潘颂咬牙道，他也知道这个解释牵强地根本站不住脚，但辛烛什么都没说，他也没办法。
果然，牧牧立刻就反驳了潘颂的说辞：“我救她的时候她身上根本没有，而且只是短暂接触妖魔，根本不会沾染上，不然我们从妖魔手上救过的那么多人类，身上都得有黑暗气息了不是吗？”
辛烛见没有一个人解答她的问题，更加着急地拉了拉潘颂。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黑暗气息，我怎么听不懂？”辛烛有些慌张，她好像又有什么麻烦了。
潘颂转向她，深吸一口气，认真严肃道：“你的身上，围绕着一股黑暗气息，黑暗气息是只有地界的妖魔才会有的。在你消失一个月后回来，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你身上有黑暗气息了，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气息？地界？妖魔？
辛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滞，心脏也狂跳不止，她身上有黑暗气息，而且是在她消失一个月后才有的，是因为她去地界的缘故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黑暗气息……”辛烛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地界的事。
“你知不知道影响不大，反正你都要死。”牧牧重新将背在身后的银剑抽出，指向辛烛。
“不行！”潘颂再度往前站了一步，“虽然她身上有黑暗气息，但确确实实是人类啊，妖魔和人类我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你难道敢说你看到的她不是人类吗？”
“是，她的确是人类，那她身上的黑暗气息怎么解释？在除魔这件事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牧牧凌厉的双眼微微泛红，手中的银剑也泛出寒光。
她的父亲曾经也是优秀的除魔者，在一次除魔任务中牺牲，母亲也因此忧虑过重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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