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荼毫不避讳。
不仅如此，他的气势和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回真正的自己，再没有一丝少年呆傻的样子，浑身透着属于成熟男子那种沉稳内敛的魅力！
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在乎她会走，要走你就走吧！
尊九鸢嘴角一勾，这傻子千人千面的，比之前好像更有意思啊！
很真实，这才是真正他。
默了默，说道，“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皇荼眉宇挑了挑，“我那晚对你说的话就是目的，我对你一见钟情，虽然自知配不上你，但也想留在你身边，不能成亲无所谓，只要能看到你就好。”
菜园子边的落凡听的眼皮一跳，这死小子还真看上了师父，好想打爆他的脑袋啊！
不过，看在他和我一样命苦的份上，就饶了他吧！唉！
尊九鸢点点头，“那昨日你被打是不是在演戏？”
“哈哈……”
皇荼听的忽然一笑，不再回答她的话，摇了摇头，起身道：“你们回去吧，不送。”
说完，朝院外走去。
尊九鸢：……
真不想做我徒弟了？
落凡：……
不是喜欢师父吗？
这言行举止，是彻底的放弃啊！
落凡走到尊九鸢身边，看着她发愣的样子有点想笑，忍了忍说道：“怎么办？回无上宫吧？”
尊九鸢问他，“那傻子怎么忽然就变了？”
落凡对她一笑，然后坐了下来，默了默说道：“一个男人，只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傻，为她可以演出所有她喜欢的样子，他忽然不傻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尊九鸢看着他，无情道的她虽然不会对男人动心，但她懂那种意思，他在告诉她，莲衣是真心喜欢她，才在她面前演出她喜欢的样子。
那他现在不演了……
想到这里，尊九鸢眼巴巴的看着落凡，“他不演了是哪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对你彻底没有了爱意，第二种，他对你彻底失望了，累了，不想再演下去了。”
尊九鸢听傻了，张着嘴巴望着他，“那他是第几种？”
“很显然是第二种，他在你面前装傻，只是为讨你喜欢，想留在你身边，而你三番五次怀疑他的用意，他觉得再留在你身边，就没意思了。”
“那他确实在演戏啊？我怀疑他有错吗？”
“师父，演戏也分好几种意思，其中两种，一个是善意的，一个恶意的，你觉得他是哪种？”
落凡看着她，而尊九鸢也看着他，两人张着嘴巴对望。
落凡问她，“昨晚你喝醉了，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尊九鸢摇摇头。
“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对你有没有越矩的行为？哪怕一个眼神？”
尊九鸢摇了摇头。
“那你在怀疑他什么？”
“额……”
尊九鸢一脸茫然的样子。
落凡微笑道：“师父，你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问的很可笑，你知道吗？”
“为什么可笑？”
“他如果有那个本事让神皇境强者陪他演戏，那他至今怎会还是一个低等生灵？他在这生活几百年，你观微过，有天神跟他接触过吗？或者你认为，他早就对你蓄谋已久，故意投胎来算计你？”
尊九鸢听愣住了！
落凡看她的表情，能看出她真如此怀疑过，想了想，绝定跟她分析一番！
“整个菱旋系包括天道之主，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这几万年里，除了些低等生灵之外，从未有神王境以上的强者见过我们的真面目，而他曾经是神皇境强者，不说他没见过你吧，就说他早就贪图你的美貌，不惜放弃神位，转世投胎布下这么大的局面，只为留在你身边，还不见得会成功，你觉得他会这么傻？有这么大的魄力？”
“如果你是男人，你愿意吗？我不愿意师父，如果他上一世真见过你，那直接追求你不就好了，神多尊贵？干嘛让自己死一死，投胎成卑微的小生灵来追求你？还不见得成功。”
一番长篇分析后，尊九鸢彻底沉默了！
落凡又说道：“所以，他昨日被打成那样，知道你在暗处看着，只为了怀疑他的用意，不救他，任由他尊严扫地，他会不伤心吗？可他依然想留在你身边，而你今日又怀疑他的用意，你觉得，他还会想要留在你身边吗？换做是你？你会吗？”
“他若想攀龙附凤，昨日那女子身份不就挺好吗？在那之前，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比她高，所以师父，他贪图的是你的美貌，只喜欢你，无关名利地位，更不曾想害你，你又练的无情道，你怕什么呢？你怀疑什么呢？”
话音一落，尊九鸢咻的不见了。
小衣衣，为师错啦！
落凡笑着摇摇头，可怜的师弟啊，你是跑不掉滴！乖乖回来和我做一对苦命兄弟吧！
他不知道，他的长篇大论已经将暗处的团团和元始先天机都听傻了，要不是他们知道皇荼真是个骗子，他们都会被他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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