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朱涛小心翼翼候在远处，太上皇正在喂鸟。
不知何时起，太上皇在太极宫养了几只鸟，也开始养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真的是一个含饴弄孙的老头，而不是暗中掌控整个帝国的真正帝王。
太上皇并没有召见他，而是他有事需要禀报。
朱涛敏锐的发现，太极宫中多了几个生面孔。
暗中，也有几双眼睛，始终盯着太极宫。
朱涛冷笑一声：“锦衣卫也就这点能耐了。”
暗桩，监视...暗卫没有出现之前，锦衣卫的确是天下最厉害的一群特务机构。
但是，暗卫成立之后，锦衣卫最精锐的一部分，融入了暗卫之中。整个锦衣卫，其实还在暗卫掌控之中。
除了锦衣卫指挥使不知情，一些高层不知晓，锦衣卫做什么，几乎都在暗卫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整个大宇，知晓暗卫的，却没有几人。
一明一暗。
暗卫，就在暗处。
“不，我们的皇帝陛下，胆子还真大，竟然监视太上皇。”
朱涛嘴角勾起，勾起了不知多少嘲讽：“真实的最假，假的最真实，皇帝陛下你是永远斗不过太上皇的。”
这些监视的锦衣卫，何尝不是暗卫的人？
说是监视，恐怕就是暗中的保护。
太上皇兴许是累了，没多久进入太极殿内。
朱涛并没有掩藏行踪：“戴公公，末将求见太上皇。”
戴权不敢怠慢，上次因为为难朱涛，他被太上皇差点责罚，戴权很清楚朱涛在太上皇心中分量，比自己重要得多：“朱大人，您请进。”
戴权带着朱涛进入太极殿：“陛下，朱大人求见。”
太上皇依旧看着窗外，不为所动。
戴权明白太上皇的用意，向太监宫女招手，太监宫女全部撤离太极殿。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
“陛下...”
朱涛先是行礼，随后说道：“暗卫暗中清剿黑魔教，合计两千九百余人，从淮北到神京城，再无危险。”
“查到黑魔教背后之人没有？”
太上皇转身，脸色平静。这种平静下，掩藏着无穷的智慧，任由朱涛这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也无法明白太上皇与你见面时候的心情。
在朱涛记忆中，这十来年时间里，他见过的太上皇唯一一次失态，还是因为武威郡公夫人之事与武威郡公身份被误会的时候。
“回陛下...”
朱涛神情一瞬间有些惊惧，随后恢复如常：“黑魔教教徒，都是疯子，悍不畏死，而且抓到之后，他们都是被抓之前赴死，到目前为止，一个活口没有抓到。”
“没有活口？”
太上皇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是啊，那是一群疯子，那年在东宫之中，我算是见识到了。”
“陛下，末将发现，他们在丰王封地内比较活跃，但是末将暗中要清剿的时候，他们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涛看了一眼太上皇，发现太上皇还是没有什么神情变化，赶紧低头。
丰王是太上皇的亲叔父，在皇族之中威望极高。
朱涛继续说道：“暗卫曾调查之下，发现黑魔教一些头领，曾与朝臣有所接触，上到内阁，下到边塞都有...不过，末将想要继续调查的时候，他们身份摇身一变，变成了士绅，而且莫名暴毙...”
“继续查。”
太上皇情绪终于有所变化：“黑魔教太可怕了，二十多年了，他本不应该存在。还有，武威郡公如今为国出征，不可出现意外。”
朱涛连连保证，暗中派人保护，并且沿途清剿黑魔教。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除的知道，武威郡公夫人，可是前废太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而当年，前废太子可是太上皇最中意的继承人。
“太上皇...”
想了想，朱涛说道：“臣根据属下回报，武威郡公夫人，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武者，曾在暗杀中，随手击杀三个化劲、四个暗劲巅峰...”
“哦？”
太上皇先是一愣，很明显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似乎松了口气，太上皇的语气很明显轻快不少：“继续派人保护着，还有神京城内，荣国府中，再查验一遍，确保不会有任何的潜在危险。”
“另外，告诉内阁，贾赦已经安葬，武威郡公夫人的诰命册封，也该提升日程了。荣国府的爵位继承，也该有圣旨了...”
太上皇言语中带着玩味：“再不册封诰命，贾琞这次归来，要是功劳太大，能够灭掉吐谷浑，那时候再进行册封郡公夫人？”
“是...”
朱涛答应一声离开。
太上皇暗中掌控着朝堂，只是有些时候，懒得去管而已。
至于吐谷浑，是一个实力不算弱的国度，要是武威郡公当真灭掉他...到时候会被册封什么爵位？
国公？
封王功勋不足，国公绰绰有余。
自从大宇立国以来，这是第一个灭掉的敌国。
所以，未必没有特殊恩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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