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尤通,哪能任由桑老太这般胡说嚷嚷,眼带不悦,语气透着明显的警告。
“阿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您让儿子不痛快,别怪我,让您晚年不安生。”
听他说完后,桑老太满脸藐视夹杂着痛心,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尤通的鼻子骂道:“混账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自幼便偏疼于你,家中好吃的好穿的,哪一样不是先紧着你,你大哥辛苦打猎挣钱,不照样只能捡你的旧衣服穿。
可自打赵花妞带人过来上门闹了一通,你们这一家子是怎么对我的?
别人往老娘身上泼脏水时,你龟缩着脑袋屁都不敢往外放一个,怎么事儿轮到你身上,反倒成了老娘乱说?”
桑老太不怕尤通敢做出对自己不利之事,早在百年前,举国上下,皆有所耳闻,苍耳国得神明庇佑,嫡亲子女弑母杀父者,皆会遭受噬心之苦,执意不知悔改者,只会生生将自己痛死,这亦是苍耳国人信奉神明的原因之一。
至于这种事情是怎么传扬出来的,貌似最开始是京城官家子弟,萌生了害父之法,想取而代之继承爵位,此等隐秘之事,自是不愿交由旁人之手,结果折腾了两三回,反倒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失望痛心的老侯爷,主动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有那不信邪的人也尝试过,虽为将自己折腾至身死,却落的个终日汤药不离口的下场。
后来这种事情越传越邪乎,几乎没有人敢萌生出这种念头,哪怕再不情不愿,只能默默忍受着。
尤通这没人性的狗东西,不管他生父是谁,她桑凤芝是他生母这一点毋庸置疑。
头脑恶毒简单的桑老太,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若尤通真萌生出来想害她念头,并非只有亲自动手这一个法子可行,更重要的事情是尤通晚生了这么多年,并未上过学堂的他不知晓此事。
当初,尤铭昭教导他们认字之时,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家中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故而也没同他们刻意提过此事。
“阿娘,您当真不为儿子考虑吗?”
尤通说不过桑老太,见她形同疯癫,毫无理智可言,意欲上前将人拖进屋里。
“混账,敢做不敢认。”
桑老太迅速拿上惯用的木棍, 逼的尤通一时半会儿无法近身。
母子二人全神贯注都在彼此身上,全然不知院门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将这些悉数听进耳中,满面怒色,悄然离开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韩奇家。
周桂枝坐在小凳子上,背靠着墙壁哼哼唧唧,与她相对的韩奇满脸颓废,双目无神。
韩半夏和韩玉真踌躇不安时常往外眺望。
他们家在村里是最穷的,本就没什么存银,麦子没收成,仅剩不多的银子买了番薯秧苗和苞米种子。
家中依旧临时搭建了简陋的茅草屋,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冬日。
现如今家里每日只靠一餐裹腹充饥,所谓的野菜粥都找不出二十粒米,只能强撑着捱到秋收。
就在这时,陈香凤挎着竹篮,泪水涟涟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两个女儿急忙迎上前。
“阿娘,您回来了。”
韩玉真接过她手中的空竹篮,双眼难掩失望。
陈香凤此刻无暇顾及两人,大着胆子朝着韩奇走去。
“你怎么又哭丧着一张脸,我们老韩家的运气都被你这妇人给哭没了。”
韩奇语气虽然恶劣,但他没钱喝酒,自然也不会好端端的去打陈香凤。
“孩子爹,你可要替咱们女儿讨回公道。”
陈香凤这话一出,周桂枝和韩奇皆是一脸茫然。
“陈氏,你莫不是脑子进了水,说什么混话,两个孩子好端端的在你面前,讨啥公道?”
周桂枝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两个孙女儿,心里迫切盼望她们快些长大,嫁出去换些彩礼维持生计。
“阿娘,是咱们家草妞的事儿。”
陈香凤哭着将听到的事情,刻意夸大说给韩奇听,希望能唤起这个男人一点良心,为她那可怜的女儿,教训一下尤通那个败类。
韩奇这段时间去镇上找散活,频频碰壁,家里眼看就要掀不起锅了,在周桂枝的撺掇下,一家三口纷纷手持木棍,气冲冲的朝尤通家走去。
“香凤,你们这是做啥去啊。”
“给我家草妞讨公道去。”
周桂芝的声音有气无力,可想到等会儿能趁机讨要一笔赔偿,强撑着将这件事添油加醋说给众人听。
“啥,那尤通竟能干出这种事儿?”
“那老小子也太不是玩意儿了。”
“瞧着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生了一颗龌龊的脏心。”
“走,咱们大伙跟着一块。”
“就是,把这种败类赶出咱们村。”
不少村民听完此事后都非常气愤,自觉跟了上去。
院里的母子二人已然失了理智,互不相让,还在为这件事争执着。
柳湘云和儿媳吴彩珍一边听一边小声讨论着,韩志出来好几趟,都劝不动婆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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