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坐在办公椅。
桌面被他摆满各色美食，筷子放在她顺手的位置。她微微仰起头看向身旁不请自来的人，神色淡漠，“我听到了。”
道歉的话已经听到了，并没有什么动容以及感触，挺无关紧要的。她淡漠疏离的意思很明显，他说了，她听到了，就结束，到此为止。
周尧仍旧一手撑在她的办公桌面，不着急离开的样子。
一直盯着她的眉眼看。
“还有事吗？”言之昕问道。
“我……”他顿了顿，撑在桌面的那只手，指尖动了动，“周老说让你去西洲山庄吃晚饭，今天下班一起回西洲山庄吗？”
落地窗外天气明媚。
言之昕拒绝，“我下午已经有其他安排，没时间过去。”
面前的男人依旧盯着她看。
言之昕就像是看到了那种花季雨季，情窦初开的少年的眼神，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一开口就是无关紧要或者整蛊的话。
“明天也可以，周老催很多次了。”周尧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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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微仰起脸，他靠坐在办公桌，四目相接。
言之昕沉默了会儿，移开与他相视的目光，“明天下雨的话，我可能会去。”
“我下午还有事。”说完，起身拎起包。
周尧提醒，“美女，吃完饭再走。”
“你在这吃完吧，别浪费粮食。”她看了眼桌面的饭菜，丢下一句话，又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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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落地玻璃窗，洒进一室阳光。
铺在办公桌面和他的肩头。
桌面一个个饭盒盛着美食，让他吃完再走。
他来财团任职初期，那段时间身体里还是流的他自己的血液以及骨髓，老爷子命令他生活作息都格外小心，不留下属于他自己的DNA。
后来……他就习惯了。
直到随着时间，血型以及遗传基因变成谈易宗的。
是流淌谈易宗的血，能比周尧的少些孤独么？
她办公桌角落摆放一摞手绘设计图，各种高定珠宝系列的设计稿件，周尧抬起一手翻了翻。
画得很好，画风和人一样，入眼是赏心悦目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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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助理端杯温水递给他，“周总，言董说让您吃完中饭再去工作，别浪费粮食。”
言董怎么吩咐，小姜助理自然怎么说。
“嗯。”他接过温水，微微颔首。
小姜助理恭敬退出去，余光见到周总在言董的办公椅坐下。也是奇怪，周总一向都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过多交往，给人的印象是老爷子的专属“物品”似的。
现在却坐在言董的办公桌前吃饭，怎么感觉有点奇怪？感觉……是言董把周总当自己人？还是周总把言董当自己人？
… …
言之昕刚出大厦门口，就见到钟叔已经在等候。天气很好的春日，那老头自然会派人接她去写什么毛笔字。
钟叔拉开房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言小姐，请。”
言之昕踏上车的一刻，下意识把手放在腹部，马上意识到不对，又不着痕迹地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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