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李长林过来蹭饭。
白妤回来到现在，也只一个月前见他一面，之后就没见过了。
三年的时间，李长林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对她的态度也是一样。
他甚至大大咧咧地跟她说起孟常州的事，还说他监管孟常州的这一个月里，替她揍了他好几回。
“嫂子，不是我看他不爽，实在是因为他总闹事！”
“真的嫂子，不是我看他不爽，是因为他真的太欠揍了！”
“不是我看他不爽，我也是听老大的话，公事公办！......”
白妤：“......”
她默默地吃面条，听着李长林絮叨。
梦常州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胸有成竹从港城跟着她和白尧回来的。
不过他如今被监制在这里也好，能给白尧带来不少时间。
“对了嫂子，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想占你便宜！他胡说八道什么呢！居然让我回来跟老大讲嫂子你和他有一个孩子，有病吧他！不就想破坏你们感情么。”
白妤浑身一僵。
段屹川眉目一凛，注意到她恍惚的神色，心慢慢下沉。
随即他冷声打断李长林的话：“闭嘴，不吃就滚！”
“我吃啊！”李长林赶紧护住自己的碗，不再啰嗦了。
白妤也没有再搭他的话，心不在焉地吃着面，时而不经然的把手放在胸口上。
下午白妤和段屹川又带白佑阳出了趟门，两人一样是一边一个牵住他的小手。
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又去公园玩了一阵子。
白佑阳很开心，小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
晚饭他们也是在外边饭店吃的，吃饱齐齐回家，白佑阳不忘给段白带上一份骨头。
段屹川给白妤买了豆腐花带回家，他还记得她以前喜欢吃。
现在白妤也是喜欢的，她坐在桌子旁一勺子一勺子地吃完。
白佑阳一回来就要拿他新买回来的小玩意儿去哄生气的陆宝环，也拿了别的东西要去送给郑玉洁和裴千凝她们。
段屹川拦住他了，抓了他进书房不知道说什么，白妤豆腐花都要吃完了，还不见他们父子俩出来。
好半天白佑阳才被放出来，他小表情有些纠结，之后跟白妤打过招呼，就拿玩具去找陆宝环了。
白妤有些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我让他别去找郑玉洁。”他简言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白妤眼睛微亮，又踌躇：“会不会不太好？她对白佑阳是挺好的，而且白佑阳又喜欢她。”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她的目的是我，既然怎么说都不听，那就断绝来往。”段屹川口吻风轻云淡。
白佑阳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他连段秀梅都喜欢了，也不差郑玉洁一个。
“白佑阳再喜欢她，也不及你，他知道该怎么选。”
他说得似乎完全没有把白佑阳当成小孩子一样。
“之前我太忙了，百枝姐一个人带白佑阳也累，所有才让她有机会接近，白佑阳只喊过你妈妈。”
安静一阵子，他解释般地又说了几句。
白妤心里划过几分异样。
看着弯身收拾她跟前的碗的他，轻声又说了声谢谢。
之后的一段时间，白佑阳是真的减少跟郑玉洁的接触了。
他爸爸跟他说郑玉洁教段白咬白妤的事他没有怀疑，因为他知道段屹川不会跟他撒谎，也懒得跟他撒谎。而且除了他之外，郑玉洁也经常会帮他带段白去散步。
白佑阳人虽然小，但小脑袋瓜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让他还有些纠结的，是郑玉洁对他的好。
他一边不喜欢她那样对白妤，一边又忘不了她对自己的好，可让他纠结坏了。
直到有一天他没有要郑玉洁的东西，郑玉洁面露难过离开，他有点小愧疚跟上，见到了她不复温柔阴沉的面容和气愤骂他和白妤的话。
他呆呆地站了好久，然后抿着小嘴巴跑回家里去。
“妈妈。”
他跑来跑去，汗珠子集结在白嫩的小脸上，跑回家的第一时间，他就扑到白妤怀里，闷着不说话。
“你怎么啦？”
白妤低头看他，顺手拿过一旁刚洗干净收回来的毛巾给他擦汗：“脏兮兮的你，你去哪里玩了？”
白佑阳还是没说话，小脸压在她腿上，姿态依赖。
郑玉洁的话有些伤到他了，尤其是她说白妤还会不要他。
“妈妈，我乖乖的。”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软声说了句。
“我知道你乖。”白妤揪开他把他放到风扇那边去，他浑身都黏热热的。
“妈妈，你不要不要我。”他小眼神有些不安，两只小手也搅在一起。
这是他头一回直言地跟白妤说这样的话。
白妤一滞，还没有回应他，又听见他细软的小嗓音：“我好喜欢妈妈的。”
白妤嗓子有些干，回过神来抿着唇抱住他：“我也好喜欢你，我不会不要你。”
听到她这话，白佑阳才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两只紧抓着的小手松开，还要跟她拉勾勾。
“好了，我不会骗你的。”白妤配合他跟他勾了一下小手指。
白佑阳这才露出小笑容来，他红着小脸亲了一下她脸颊，认真地也坐在她身旁帮她一起叠衣服。
“爸爸的衣服好大，我的衣服好小哦。”他忘记了刚才有些小难过的事，拿自己的小衣服跟段屹川的对比：“我以后长大了就能穿爸爸的衣服了。”
他一边叠衣服，一边嘀咕说话。
白妤这几天收叠衣服也会顺便给段屹川叠好。
“那你要吃多点饭！”白妤笑着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最近李长林来他们家蹭饭的次数很多，每次来也会带一堆东西过来，其中不泛有他自己爱吃的菜，让段屹川做。
哪怕段屹川赶他走他都不走。
后来他就改策略了，他不说那些菜是他爱吃的，他说白妤喜欢。
白妤也确实喜欢。
这天段屹川训练回来，身后依旧跟着李长林。
李长林对孟常州大概是真的很不爽，白妤回回都能在他嘴里听到他说他的坏话。
比如孟常州如何不受管制，如何拿下巴看人，如何嘴贱等等，他能说半天。
他都从沈臣安那回来差不多一个月了，但也还是时而跟人打听孟常州的情况，不知道的都不清楚他和孟常州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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