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杨胧月嘴角上扬，心里极为舒坦顺畅，原来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气可消了？”
“妈呀！”杨胧月吓得跳起来，转身一看却是上官野。
色厉内荏的吐槽，“上官野，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上官野无辜的耸肩，“我已经和你打招呼了呀！是你警惕性太差。而且我是鬼，也不是人！”
“好，你赢了，行了吧？不知上官大人当面，有何指教？”
上官野贫嘴，“不敢当，而是担心阁下半夜三更独自流连在外不安全。所以，交了差事后就特意过来瞧瞧。”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杨胧月刚才捉弄了郭绍谦和杨玉露，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心情好了自然变得大度起来。
“小月？”
“嗯？怎么啦？”
哪知上官野郑重其事的胡说八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鬼是没有良心的。因为，鬼的心都是黑的。”
杨胧月白了他一眼，“幼稚鬼，真是无趣！”
见杨胧月转身往回走，上官野追上去，“对了，你就不想知道刚才那水鬼的故事吗？”
“横竖就是些痴男怨女、爱恨情仇或者家长里短的事，我都不耐烦听了。”
“这回，你猜错啦。”
“噢？那你就说来听听吧，反正回家的路上也挺无聊的。”
“那水鬼叫山本惠子。”
杨胧月挑眉，“原来是个鬼子？看不出来啊，她也没穿和服，长得反倒像个长毛野人。”
上官野不解，“在这里，不一定非要穿和服的才是鬼子吧？因为这边有好多穿和服的假鬼子。”
“打住！你就直接说正题吧。”
“这个山本惠子可是从五岁时就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从福利院领回来，收养长大的。”
“难道是那对收养她的夫妻有问题？”
“不，是那个福利院有问题，算是鬼子的一个间谍活动联络处。
那对夫妻对山本惠子极为疼爱，倾尽全力的培养她，山本惠子也很争气，十六岁就被一所国际名校录取。
她去留学后，那对夫妻就因为人为的车祸意外死了。听说，当时还撞到了一位25岁的无辜女子。”
杨胧月蹙眉，“那是鬼子卸磨杀驴了？25岁？等等，是在哪里出的车祸？”
上官野低沉下来，“外环路，呃…那位无辜的女子就是你母亲。”
“嗯。”此时，杨胧月的回应有了鼻音。“没事，你继续说吧。”
“小月，你不要难过了。我去查过了，你母亲现在过得比你还幸福，她如愿投胎成为了男生，现在还在上学呢。
你也不要去打扰他，新生后，前尘往事已了，你们之间的因果已断，跑去看他只会给他带去灾厄。”
“好，我答应你。现在，我想知道这个山本惠子能不能魂飞魄散。”
上官野摇头，“不会，因为她留学归来后，就是进入了你们学校当讲师。
那时候，你们学校私下里有好几个重要的研究项目。包括高端武器瞄准器、初级芯片、红外线干扰等。
但全被她把资料盗窃转移出去啦。十二年前，这些东西在那时候也算比较高端的科研机密了。”
“难道就没人防着她？”杨胧月难以置信，因为包括她们自己在学校的一些研究课题，都是需要保密的。
“防什么？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因为从来就没人怀疑过她就是间谍。
而且，她花了两年时间刻意接近一位叫戴吉昌的年轻教授，而这个戴吉昌就是这些项目的领头羊。
男的以为是遇见了爱情，女的则目的达成。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戴教授得知真相后，觉得愧对党国，苟活于世对他的良心是种煎熬，跳楼自杀了。”
杨胧月好奇不已，“那山本惠子呢？也因此惭悔跟着自杀殉情了吗？”
“你太小看这女人了，她最后一刻还在搜刮了戴教授的科研笔记，准备带上潜逃去岛国。
但被戴教授的亲人们抓个正着，私下装猪笼里沉海了。”
杨胧月心情有些沉重，“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上官野见她如此反应，笑着劝解，“小月，我们是阴差，你记住：国仇家恨轮不到我们来管，
人间自有人间的秩序，我们阴差不能插手。放下个人的喜恶，我们需要管的就是作恶的鬼魂。”
“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啊。”
“这些是非曲直，自有冥尊决断。而且，像山本惠子这种外籍鬼，才是真正的孤魂野鬼。
到了冥界，没资格入轮回，只能惩戒一番后，去矿山挖矿，为冥界创造劳动力价值，直至魂飞魄散的那天。”
杨胧月深呼一口气，“嗯，这样的结果听起来舒服多了。KPI也要完成了，实在是一举两得。”
“小月，别高兴太早。
一个月已过半，高明远与魏亦轩两人一人抓了一只，加上你发现的两只，你们三个才抓了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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