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善用力。
【无常】的门扉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林善的视线穿过门缝。
却什么都不看到。
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心中闪过犹豫，但这犹豫很快就被林善压下。
跨步走入门内。
他立在原地，观看门内的景象。
林善神色微凝。
这里...像是一个高纬度的图书馆。
随着他目光的移动，整个图书馆的空间在不断变化。
无穷无尽的书架，藏在过去和现在，以及无限延长的过去和现在的平行线中。
这些书架，载着书籍，正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跨越维度，游走在无限交错的时空中。
林善出现后，这些书架自动分出一条路。
随着他的前行，地面和空间的结构仿佛都在自主调整。
预留通道的宽度不断变化，时而分开，时而重新合拢。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善脚下的地面变得湿滑，细细的水流轻轻拍打着他的腿。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清澈的水池中。
池中水在流动，水面轻轻荡漾，水流的声音清脆如同羽毛落在水面上的回响，安静而宁谧。
林善低头注视水面中的倒影。
他没意识到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进这片水池的。
他转身回望，身后变成一片望不到边界的水面，来时的道路已经消失。
林善微微皱眉，是空间的置换还是其它的原因？
林善迈步继续往前，清澈的水流逐渐漫到了他脚踝位置。
这时，林善才发现这水的异样。
“生命泉水...”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疑惑，“为什么这地方会有...”
后面已经没路，林善只能继续往前走，随着前行，水域变得越来越深，渐渐地淹没到了他的膝盖、大腿、腰部、胸膛。
随着水位不断上升，林善开始感到一股异样的压迫感。
直到水面已经漫到了他的脖子，林善才停下脚步。
他现在只是一道特殊的灵体，没办法飞行，也没办法动用超凡能力。
而眼前的水域，刚好能‘淹死’他这道灵体。
继续往前走，必定是死路一条。
林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试图沿着刚才来的路走回去。
回程并不如想象中的顺利。
水域依旧越来越深，渐渐淹没到了他的嘴巴。
“如果我死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林善心中闪过疑惑，但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担忧。
他闭起眼睛，尝试连接外界的本体，只要本体苏醒，就可以直接舍弃这一缕意识。
但任凭林善怎么尝试，都无法感受到外界的存在。
渐渐的，林善心中也多了些慌乱。
他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对策。
他目前在‘无常’的门扉当中，想要顺利抵达对岸，就必须从‘无常’源法层面上思考问题。
‘无常’和他现在身处的环境，有着什么联系......
“想不通吗？”
“你不可能想通。”
突然，一道声音传入林善脑海中。
林善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一艘稻草编织的小船缓缓从远处飘来，抵达林善面前。
林善借助旁边的草绳攀爬上船。
“你没有记住我说的话，所有你没办法淌过这‘浅渊’。”声音再次响起，小船载着林善缓缓过河。
小船抵达对岸，将林善放下。
岸边还是一扇门。
和他之前进来的门一样。
很显然就是这片空间的出口。
门前，立着一道林善熟悉的身影。
稻草人。
稻草人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林善的接近，手中拿着一卷古老的书籍，专注地翻阅着。
那本书的纸张已经泛黄，封面模糊不清，至少林善看不清。
直到林善走到面前，稻草人才抬起头，两只纽扣眼睛和林善对视。
从稻草人的眼睛中，林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善问。
稻草人低头继续翻阅那本书，声音低沉而平和，“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可能已经死了。”
“淹死的。”
“......”林善沉默，并未说话。
他的确没有做到稻草人交代的事情。
“明明知道前面可能没路，你为什么不选择早点回头？”稻草人突然问道。
“没有为什么。”林善摇头。
“有，你只是想快点走到终点。”稻草人合上手中古旧的书籍，“你还在贯彻你自己的道，如此的坚定，以至于什么都能忽略掉。”
林善看向稻草人，“世界很大？”
稻草人曾经对他说过，他的一生都在贯彻‘世界很大’，并希望他今后为世界很小而努力。
很显然，他没做到。
“嗯。”稻草人点头，“你已经付出了代价，或许你现在还不知道这代价的沉重，但希望你别后悔。”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人各有志，你不用学我将心缩小，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无常】，这就是你的最终选择。”稻草人眼中满是惋惜，“我只能帮你这一次，接下来，你自由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灰雾之上：诡秘王座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灰雾之上：诡秘王座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