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布娃娃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
直到檀筠眷带着栗微月再次往后退，踩到一个凸起。
像是打开了什么魔盒一般。
所有的布娃娃都动了起来，它们的眼睛里闪着红光，从地面上，柜子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然后周围此起彼伏响起了大大小小的机械音。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一瞬间吵得心烦意乱。
栗微月皱着眉头，一拳捶爆靠近的布娃娃，然后看着它被捶飞撞到墙上之后掉下来，身上的零件啪啦啦掉下来。
这里的布娃娃实在是太多了。
檀筠眷直接隔出一个空间，然后利用风刃将这些布娃娃全部搅烂。
有的是塑料零件做的，有的是棉花填充的。
总之，通通给它搅个稀巴烂！
到后面全部娃娃被捣毁，这个空间便再度安静下来。
栗微月看着一地的“碎尸残骸”，在里面翻找，找到了许多指骨。
几乎是每一个娃娃里面都有一根指骨。
似乎对应着的是上面那些白骨。
很难想象末世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态杀人犯。
但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两人盯着这些指骨看。
这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他又是一个人还是背后有一个组织？
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
左边的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
檀筠眷拉着栗微月往后退，抬头一看，原来是嘉朝跟平寄寒。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
两人本来是想暴力破开机关看看这里到底有些什么鬼东西的，没想到里面竟然是消失了半天的檀筠眷跟栗微月。
四人总算是重新汇合。
嘉朝把他们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在他们进入阁楼的时候，他们俩则还在二三楼寻找一些别的线索。
等到发现另外两人不见了才想着要找一下他们，但是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看到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便想着追出去一探究竟。
但那黑影速度很快，几乎是刚追出去一个街角就没了踪影。
在这片十分适合躲藏的地形区，一旦跟丢，基本上是再也找不到了。
因此两人只能返回，搜寻半天无果后决定暴力拆除看看里面有没有隐藏的东西。
然后就拆出了檀筠眷跟栗微月。
四人回到房间，将那里的发现全部重新梳理一遍之后，还是没能得出下一步的线索。
算了，先休息一下吧。
栗微月站在房间窗前，看着外面不算安宁却又比较平淡的夜晚。
这种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轰隆隆——
一道亮彻天边的闪电自远方降下，随后就是这响亮无比的雷声。
要下雨了？
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
不管是正常的雨，还是那种黑雨。
不过像这种会先打雷闪电的，一般都是正常的雨。
电闪雷鸣，连绵不绝。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天上才开始下雨。
这场雨下得很大。
没几秒钟地面就被完全淋湿。
大雨同时带来了大风，豆大的雨滴吧嗒嗒砸在窗户上。
栗微月盯着外面的大雨出了神，檀筠眷在身后叫她都没听见。
檀筠眷从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微月，你怎么不理我？”
栗微月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过来：
“怎么了？”
檀筠眷语气闷闷的：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离得近一点。”
线索断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他不想跟她分开。
栗微月将手俯在他手背上，轻声说道：
“我们离得还不近吗？”
“……那不一样。”
栗微月的视线依旧在窗外，大雨淋湿了远处商场天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开始渗出白色的液体。
那是……
等等！
栗微月早已无心听檀筠眷讲的什么，她突然拉开他的手，转身看向他：
“我想再去一趟白天去的那个地方。”
檀筠眷愣住：
“什么时候？”
“现在！”
几分钟后，没有惊动另外两个人，他们俩开着车直奔白天的那栋公寓。
“只是一个猜想，但是我并不确定。”
檀筠眷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没关系，只要有想法，就去验证。”
很快回到那栋公寓。
大雨给公寓带来一股潮湿又发霉的味道。
两人开着手电筒径直往阁楼去。
在那个堆满了白骨的地方，和有指骨的地方。
栗微月找到了尝试着用水浸泡指骨，果然。
指骨在水中慢慢溶解，直至水变成白色的液体。
这不是真正的人类的指骨。
白骨也是。
是被人做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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