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非要撬开他的嘴不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梁年找人帮忙，迫于压力和人情世故，审讯工作做得很扎实。
这个护工刚开始还拒不承认，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坐的稳稳像个大爷。
后来，警察拿出视频给他看：“你能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吗？”
“每次都是在护士给病人用过镇定剂后不久，你偷偷溜进病房，然后很长时间才出来。”
“老实交代，你进去都干什么呢？”
那个护工支支吾吾：“我只是进去看看病人，什么都没干……”
女警女性气呼呼的问他：“你一个男护工，在女病人的房间，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究竟干什么了？”
面对她的怒气，护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什么也没干。”
女警气的拍着桌子，睁大眼睛瞪着他：“好，你给我等着。”
“我告诉你，你现在自己交代是一回事。”
“如果等着我们把证据查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病人已经怀孕了，做完手术后，胚胎残留物，可以确定孩子的生父是谁。”
“物证已经送过去检查了，化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你好好想想，是你现在自己交代，还是等到明天早上，我拿着结果来找你。”
“我告诉你，等到那时候，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一样可以让把你送进监狱里。”
对面坐着的男警官，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强奸犯……你就等着，有人会好好招待你的。”
“这种罪责，如果导致那个女孩儿，最终活不下去了。”
“那你面临的，就是另外一种罪行了。”
“间接致死，你知道多少年吗？”
“我见过那个病人的母亲，和那些关心爱护她的人。一旦病人真的有事了，你的处境更危险。”
女警生气的提醒同事：“你告诉他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让他知道，在监狱里躲着更安全？”
“这种人，就应该让家属好好折磨他！”
那个护工眼神闪烁着：“你们别一唱一和的唬我，我不会上当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只要政府不给我判刑，他们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那个男警察嘴角带着一丝笑，不慌不忙的说：“对，你说的很对。”
“不过呀，我听说那个女孩，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神经不正常，所以才住院了。”
“照这么来说，她母亲如果杀人了，那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那个护工低下了头沉思着，他见过那个女孩发狂的样子。
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母亲真的会杀了自己。
精神病院里不怕疯子，就怕那种不要命的疯子，一根筋走到底，会吃人的。
护工越想越害怕，把双脚并在一起，搓着双手，有些紧张了。
警察站了起来，慢慢走过来，弯下腰，在他耳边悄悄说话，然后笑着回到了座位。
那个护工，浑身哆嗦得厉害了。
他慢慢抬起头来，目光扫视着二人。
终于，开口承认了：“我只是看她长得年轻漂亮，忍不住，就对她干了那些事。”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怀孕……”
“以前，那些女人，也没有人怀孕啊。”
听到他亲口承认了罪行，女警手里的笔，“啪”的一声，被她折断了。
她忍着怒气问道：“你还干过多少次？”
护工告诉他们：“记不清了。”
“医院里每年要住进来那么多人，我记性不好。”
“反正她们也都傻乎乎的，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护工越说越得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了：“还有人求着我去。”
“脱光光着等我，就像饥渴的母狗一样……”
听着他的交代，女警手里紧紧的握着半截笔杆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护工，就是个惯犯，平时伪装得很好。
几年来，在医院里，对部分女病人，多次实施猥亵和强奸。
这里的病人很多，本就神志不清，加上镇定剂的作用，更是对所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医院里的疏忽管理，让他在医院的日子，过得肆无忌惮。
这才导致了魏甜的悲剧发生。
口供很快录完了，护工签字按了手印之后，女警快速离开了。
女警多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人渣，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弄残废了。
夜里，魏甜睡着以后，李英偷偷擦着眼泪。她咬着手背，不敢让自己发出声来。
眼看着魏甜，已经比前两天精神稍微好一点了，李英准备明天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女警急忙打电话联系检验科，询问化验结果。
“贺姐，你那边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贺姐告诉她：“结果刚出来，但是……”
女警一听到她的但是，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出什么意外了吗？”
贺姐说：“你过来吧，我等你。”
女警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去了检验科，进门就喊着：“贺姐，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打印机工作着，贺姐伸手取过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单，递给女警：“你看看这个吧。”
女警狐疑的结过来，看了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可能不是他？明明他自己都承认了。”
说着，她抬起头来，看着贺姐：“如果不是那个护工，那会是谁？”
“那还有别人欺负了她，那个女孩子经历了什么啊？”
“看样子，她的家人也都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查……”
“根据这张报告单，也只能对嫌疑人进行排除。”
“现在除了这个护工，连个嫌疑人都找不到，要怎么查？”
心里很烦躁，女警揉了揉短发：“哎呀，烦死了……”
贺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唠叨了。”
“快去想办法，看看都有哪些可疑的人，缩小范围吧。”
女警沮丧的说：“这茫茫人海当中，去哪儿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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