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卡特·史雷将嘴里的酒喷了出去，狠狠喷了尼克·弗瑞一脸。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卡特·史雷略显尴尬的摆了摆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让我对‘病急乱投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你现在就像是一个赌徒，在赌桌上押了不少筹码，不过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尼克·弗瑞若无其事的将脸擦干，“所以呢？你有没有什么方法阻止这一切。”
“没有，完全没有。”卡特·史雷十分直白的说道，“我已经失去了恶灵骑士的力量，现在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子。
就算我还是恶灵骑士，我也绝对不会是撒旦的对手，不然也不至于在那块墓地躲了一百多年。”
“那我请你来有什么用？”
“弗瑞局长，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卡特·史雷毫不客气得回怼道，“本来我是想找个教堂，混个神父的职位，好退休养老。
以我的个人简历，和人生阅历，这应该不算太困难。
但才逃出圣凡冈萨的恶魔狂潮，这位...”
“科尔森，菲尔·科尔森。”科尔森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道。
“科尔森特工就开着一架飞机，把我连人带马拉到了这个基地，根本就没问过我同不同意。
不要把所谓的希望放在一个糟老头子身上，这并不明智，甚至还有些愚蠢。”
“无奈之举，长官也是没办法。”科尔森牵强的说道。
“瞎操心。”卡特·史雷不屑的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按照预言，地狱之门打开了，那天堂也一定会现世。
神仙打架，这种大场面凡人还是尽量不要参与的好。”
“但是我们并不能确定天堂出现的时间不是吗？”
“你比他还会操心。”卡特·史雷白了科尔森一眼，“有这操心的时间，找个教堂好好祷告，说不定还有奇迹发生。”
闻言，尼克·弗瑞长叹了口气，右手伸进衣兜摩挲了一下那个老旧的传呼机。
但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按下去。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现在局势还勉强控制得住，没有必要揭开。
这时尼克·弗瑞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走到控制台前连接娜塔莎的通讯器。
“罗曼诺夫特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呃...弗瑞，我正想联系你。”娜塔莎看着矗立在大厅中央，散发着灿烂光韵的全知之树，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这棵树好像一下子从夏天进入到了秋天，所有的树叶都变成了淡黄色。”
“变化这么大？”尼克·弗瑞呢喃了一句，扭头看了看屏幕上被黑暗笼罩的圣凡冈萨，“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变化没有？”
“有。”希尔插话道，“而且是很大的变化。
地狱之门开启之后，全知之树的磁场也发生了变动，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它把相当一部分能量扩散到了枝叶上。”
“更确切地说，是相当一部分能量通过枝叶散发了出去。”比利将一个扫描仪放到桌上，胖乎乎的身体挤了过来，“长官，萨姆说他在山里待的时间长了点，下次想把全知之树移植到沙滩，真正的沙滩。”
“让他少做白日梦，我没给他换到北极和因纽特人一起生活就不错了。”
“好的，长官。
我一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
“希尔特工，继续记录全知之树的变化，不要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明白。”
呼！
切断联络，尼克·弗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虽然全知之树出现的变动超过他的预料，不过底牌好像保住了。
“什么全知之树？”卡特·史雷好奇的问道。
尼克·弗瑞斜睨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腹诽：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开视频通话，不就是不想让你看见吗！
“明白了，我不多问。”
“科尔森特工，你去把亚伦·盖乌斯找来。”
科尔森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长官，你不会还怀疑他的身份吧？
不只阿斯加德人检查过，恶灵骑士也确认过了，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盖乌斯。”
尼克·弗瑞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这是命令，科尔森特工，需要我再给你强调一遍吗？”
“遵命，长官。”
卡特·史雷看着科尔森离开的身影，往嘴里猛灌了口酒，然后默默在心底念诵了一段颂词。
......
圣凡冈萨。
路西法抬头看向天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瞻仰一下撒旦的高光时刻。”墨菲斯托从心的笑道。
路西法扭头看向他，面部陡然间恶魔化，“我只说一次，滚，不然后果自负。”
“这...”墨菲斯托迟疑了起来，他留下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捡漏，但路西法这态度让他不得不忌惮。
嗡～
浓郁到极致的圣光突然出现在圣凡冈萨上空，将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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