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老头啊。”
要是以前，姜星云绝对不会对他用这个称呼。
“他还好吗？”
“他很好，就是时长会想起你。”
姜星云听着，低下头，好一会才抬起。
“我也想他。”
女孩盈盈一笑。
“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我刚去哪里的时候，他们把我当成新成功的意识体基因。在我身上做着各种实验，记录各种数据。只有康启爷爷一直陪着我，会给我拿我不曾见过的玩过的小东西逗我开心，还会给我拿那些好喝的营养剂。”
“最开始，我每次对他笑，他都会看着我发呆，那种眼神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我以前不知道，后来我在他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
“从那个时候我就对你充满了好奇。”
“没想到，你竟是去了我的身体。”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弯弯，嘴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恰是初夏盛开的一朵青莲，恬淡中带着诗意的遐想，纯洁如水，芬芳幽幽。
“嗯。”
女孩似乎很开心，一直不停的说这话。
“戴妈妈，蔡阿姨还有福利院的小朋友还好吗？”
“他们很好，戴妈妈拿到了国家的补贴，福利院从新翻修，大了不少。”
“真好。”
她的眼中带着丝丝怀念，却在姜星云看过去的时候，瞬间消失。
“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见她没有问姜家的人，她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道。
“我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真的吗？”她突然很激动，双眼亮晶晶的。
“嗯，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还有外公外婆，舅舅大姨。”
“他们对你好嘛？”
“很好，非常好。他们找了你十几年，从未放弃过。”
女孩亮起的双眼，在她的话落后，逐渐暗淡了下来。
“是吗？挺好的。”
“你要回来吗？”
女孩抬头看她，好一会，才浅笑着摇头。
“不了。我在这里挺好的，康启爷爷对我很好，父上对我也很好。”
听到她的话，姜星云想到了他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陷入沉默。在她印象里，他从未对她笑过，更别说对她好。
但女孩说话时的神情，又不似有假。
突然，她想到了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随即她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女孩，忽然释然了。
大抵，父亲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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