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劝了两回,被巫栀阻止了,说多活动些没坏处,她这才作罢,由得楼夫人张罗去。
忙有忙的活法,闲有闲的消遣。
胥姜本就是个热闹人,让她清清静静地躺着、睡着,反是受罪,便让茵茵将书肆的一些残版,还有胥渊未修订的书稿都清理回来,漫度春光。
馋了,想吃什么,就写食单、教做法,让厨房做些小食打打牙祭。
而害喜之症,吃过巫栀的安胎药,又避让着相克的吃食,便很少再犯。
倒是楼云春吐过几次,巫栀诊后,说是忧心太过,紧张而致,为此楼云春遭受到来自亲爹的嘲笑。
三个月过后,胥姜胎相稳定,巫栀允她出门了。
她偶尔去书肆,鹿鸣小院,去曹大娘家蹭饭,或是去找宋樆,在她的兰园坐坐。
宋樆家小儿还未满百日,母子俩鲜少外出,乐得有她做伴。
日子如静水,胥姜本以为能安安闲闲的待产,谁知一场瘟疫,让京城顷刻间变了天。
胥姜没想到最先倒下的是巫栀,而挽救一场危机的也是巫栀。
若非她以身试药,研制出药方,才让这场疾疫仅用了三个月便被扑灭。
大疫过后,死者过万,京中大祭,处处青烟,处处哭嚎。
槐柳巷也有街坊因染疫离世,而楼宅所有人能保全,还得多亏巫栀和韩夙,也多亏胥姜行事周到果断,及时组织防治。
祭祀祖宗时,楼敬换了几柱肥香,感谢祖宗保佑,让这个呆儿子娶了这么个福星。
日子由春至夏,从夏入秋,然后又是一个冬,胥姜的身子越来越沉重,人日渐圆润,不过倒是不妨碍她挺着个大肚子四处跑。
巫栀根据胎相诊断,孩子应当在冬至前后落地,多跑跑也无妨,有利于生产,届时少遭些罪。
楼云春得空也跟着跑,书肆办事、市集采买、亲友串门,只要她想去,她欢喜,他便作陪。
眼看就是冬至,胥姜终于不跑了,不是不想跑,是跑不动了。
她总有预感,小家伙在肚皮里待不住,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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