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点了点头，江诺然抬起头，侧头看着Alpha的侧脸，张了张嘴，“哥哥……”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秦照白转头转过头，声音温柔：“怎么了？”
“没事。”张了张嘴，吐出这两个字，Omega率先走出了电梯。
在他身后的Alpha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
江诺然站在电梯门口，看着呈现在面前的热带雨林景观，抿了抿嘴唇。
“走吧。”秦照白说着，拉起他的手，带着少年往前走。
两人走过架在人造溪流上的桥，踏入鹅卵石铺就的林间小道。
上一次来的时候，江诺然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景观，这次跟在Alpha的身后他才发现，原来这里面不只有热带雨林的植物景观。
还有不少的动物藏匿其中。
林间不但有蝴蝶扇动着翅膀，还有很多拥有漂亮羽毛的鸟类在树梢间鸣叫和飞翔。
这里不单单是一处人造的热带雨林景观，更像是一个小型的拥有完整生态圈的热带雨林动植物博物馆。
秦照白带着Omega,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处台阶处，两人顺着台阶往上，来到了一处四周都是玻璃围栏的露台。
“这里是只对副部长级以上开放的休闲景观，也是议会大厦访客区办公区和核心区的分界，从十九楼往上，是需要刷身份信息才能去的地方。”
秦照白把手里的书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嵌入式电脑，在验证完指纹信息之后，随意地点了几样Omega喜欢吃的零食和水果，又要了两杯饮料。
“再晚一点，这里就会慢慢熄灯，等完全黑下来，天花板上会投影出银河的实时景象，非常漂亮。”Alpha指了指江诺然手边一个银色的按钮，开始给少年介绍道：“为了防止小动物们被观景露台的灯光惊扰，按下那个按钮，这里就会升起单向的观景玻璃，把整个露台裹起来。”
在帝国最贫瘠的行省的福利院里长大的少年，被他的介绍惊呆了。
感叹科技发达的同时，江诺然的脑子里疯狂地算着账，上次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地方肯定花了很多钱，在听到Alpha的介绍之后，他觉得自己当初算出来的数字可能还是过于保守了。
看见少年一脸惊奇地样子，秦照白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说道：“小江老师，快过来给我讲题。”
一听到“讲题”两个字，少年立刻把注意力挪回了Alpha身上，走到他身边坐下，开始批改起秦照白在学校做的卷子。
一个多小时之后，江诺然终于把一张数学卷子里的知识点从头到尾的给Alpha梳理讲解了一遍。
期间，有侍者给两人送来了水果零食和饮料。
少年伸手拿过一旁的饮料，习惯性地想要喝一口，低头才发现，已经见了底。
“我再给你叫一杯。”秦照白见状，按了下电脑，然后伸手摸了摸Omega的头发，说道：“站起来去看看风景，休息一会儿。”
江诺然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露台的边缘往外看去，入眼的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依然会为这样完全建立在科技和金钱上的景观怔然，不知名的蝴蝶从丛林里飞出来，越过人造的溪流，轻轻地落在Omega的肩头。
少年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直，秦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见状低笑一声，说道：“别怕，这蝴蝶是人工养殖的。”
“我怕吓到它。”Omega依然一动不动，声音却放得很小，仿佛是在用气音说话。
“它真好看。”漂亮的Omega微微侧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蝴蝶，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冬州很少见到蝴蝶，也没这么漂亮的。”
秦照白看着少年在灯光下如同琉璃般的眼睛和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的睫毛，低声应道：“嗯，的确很漂亮。”
他说着，往前半步靠近少年，把人虚抱进怀里，然后抓住少年的手放到蝴蝶的边上。
空气中突然散发出淡淡的花果木香，微风轻抚过两人的发梢。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江诺然蓦然瞪大了眼睛，他抬头看向Alpha，惊讶道：“你……”
“嘘……”左耳上的耳坠随着秦照白的动作轻轻擦过Omega的眼角，低沉好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你看。”
手指上突然传来很轻地一阵痒意，Omega转头，就看见那只停留在肩膀上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正在一下一下地开合着翅膀。
江诺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反应。
“喜欢吗？”Alpha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温柔得就像落在自己手指上的蝴蝶，在少年的心底荡出微微的痒麻。
点了点头，江诺然应道：“嗯，喜欢。”
像是被两人交流时带起的气流惊动，那只蝴蝶扇了扇翅膀，离开了少年的手指，飞往了雨林深处。
“哥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看着远去的蝴蝶，江诺然突然开口问出一个问题：“扶摇的意思，是风吧？”
可是风，应该是没有味道的。
“嗯。”Alpha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庄子·逍遥游》里说，‘鹏之徙於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扶摇是风的意思。”
他说着，低头对上少年琥珀色眼睛，说道：“我的信息素，是龙涎香。”
龙涎香是顶级的香料，而顶级的龙涎香闻起来是花果带着木质的复合型香味，而且根据浓度的不一样，龙涎香是会呈现出不同的味道的。
江诺然恍然地点了点头，难怪每一次，他闻到的味道都会有非常细微的差别。
“那哥哥的信息素……”
少年的话说道一半，突然顿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露台下的一条小道上，那条小道在不远处拐了个弯，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了一半。
而此时那里站着个人，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了半个身形。
江诺然看着那个人的身影，转身冲下露台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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